司不是好惹的,不管是誰,惹了綠衣司,就要小心綠衣司的報復。
徐青蘿與周陽周雨豎起耳朵傾聽。
徐青蘿大眼睛轉了轉,看法空與林飛揚一幅毫不意外的神色,知道已經聽過了這事。
“師父,李姐姐還沒回神京嗎?”徐青蘿順嘴問道,已經成了習慣。
這幾天每天都要問一遍。
林飛揚道:“青蘿,李少主已經回來了。”
“終於回來啦。”徐青蘿頓時舒一口氣,隨即大眼睛轉了轉,嘿嘿笑道:“師父……”
法空擺擺手,示意不要多說。
徐青蘿大眼睛閃了閃。
透過這寥寥兩句話,法空的動作,她已然明白李鶯參與了這場報復行動。
“唉……綠衣司這麼幹,痛快是痛快,可皇上那邊不會答應的。”
“就是就是,皇上是很偏袒南監察司的,一定會重罰綠衣司。”
“上一次皇上偏袒南監察司,這一次應該輪到偏袒綠衣司了吧?”
“這個不好說。”
“還是等等看吧,說不定皇上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誰強誰佔便宜呢。”
“有道理。”
恰在此時,有人一溜小跑進來,卻是家僕,在自己的家主耳邊輕說幾句話。
頓時酒樓裡的氣氛變得不同。
“老胡,你說還是我說?”
“還是你說吧。”
“行,那我就說說剛得到的訊息吧。”
眾人紛紛看過去。
便是徐青蘿他們也看過去。
卻是一個鬚眉皆白的老者,臉色紅潤若嬰兒,撫髯笑呵呵的道:“剛得到的訊息,重罰了綠衣司。”
眾人頓時嘆氣。
“綠衣司的司正與副司正,還有兩個司卿,全部貶入了南監察司內。”
“啊——?”
“南監察司?”
“綠衣司的司正與副司正及兩個司聊,這豈不是把綠衣司一網打盡了?”
“所以說啊,南監察司便是皇上最看重的,綠衣司不行啦,顯然不受寵了。”
“好像也不對吧。”有人置疑:“這看著罰得很重,可其實也不算重吧?”
“嗯——?”
“司正與副司正進了南監察司,做什麼呢?”
那鬚眉皆白的老者撫髯微笑道:“司正成了副司正,副司正做了司卿,兩個倒沒怎麼貶,司卿呢還是司卿。”
“這哪是貶吶!”有人吆喝道。
“看著似貶,其實是獎吧?”
“只有司正一個受了罰,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嘛,南監察司可是前途無量,綠衣司不行了。”
“皇上這到底是罰還是沒罰?”
“看似罰了,其實沒罰?”
“果然不愧是皇上,佩服佩服。”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有的人覺得是貶,有的人覺得沒怎麼貶,爭論成一團。
這個時候,李鶯與李柱周天懷輕飄盈的進到樓上,坐到他們訂下的桌旁。
徐青蘿頓時欣喜的歡呼一聲,跑過去與李鶯抱在一起,直接坐在了她的桌邊,一邊吃飯一邊說閒話。
“李姐姐,你可算回來啦,”徐青蘿埋怨,然後左右看一眼,低聲道:“昨晚……”
李鶯笑道:“我現在是綠衣司東南司的司卿。”
徐青蘿頓時驚奇的上下打量李鶯,讚歎道:“司卿呀,李姐姐是最年輕的司卿了吧?”
李鶯笑著點頭:“是年輕,恐怕難以服眾。”
徐青蘿道:“憑李姐姐你的大宗師修為,哪怕他們翻天?鎮壓起來綽綽有餘。”
李鶯挑了挑修長眉毛。
她以為是林飛揚法空告訴的徐青蘿,卻不知道徐青蘿是自己看出來的。
徐青蘿的虛空胎息經已經凝聚了法身,甚至凝現了胎息,可謂是進步迅猛,超乎法空的想象。
她現在的感知精妙甚至不遜色於大宗師,甚至勝過一些弱的大宗師。
徐青蘿輕聲道:“那你們司正他們……”
“嗯,確實已經調到了南監察司,這是一招釜底抽薪,確實高妙。”
如果將來綠衣司還要對付南監察司,那就要想一想南監察司的上司們。
而南監察司想對付綠衣司,也過不了貶過去的司正他們這一關,總之兩司想再掀風浪就沒那麼容易了,會阻礙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