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不用他出手殺,自己就會死!
“法空神僧可知他們何時會走火入魔?”
“你淨想美事呢!”林飛揚斜眼看著他:“你覺得我會說嗎?!”
“難道神僧也沒推算出日子?”
“哼哼。”林飛揚斜睨他,一幅看破他伎倆的神情。
“如果不知道就算了。”陸朝陽笑道。
“……行,告訴你也無妨。”林飛揚哼道:“明天中午時分,這兩位都要走火入魔。”
“不可能吧?”陸朝陽疑惑。
——
神京東南一座院子內,四個中年男子坐在小亭裡,身形筆直,神色肅然。
其中之一便是陸朝陽。
正午陽光當空照,明媚耀眼,實在是一個天高氣爽的好天氣,陸朝陽的心情卻截然相反。
他緊張無比。
抬頭看看天空,已然是中午了。
他為了破解這一劫,特意帶了三個大宗師,來到宋臨的院子裡,死死盯著他與鄒世傑。
目的就是不讓他練功。
不能練功,自然也就不會走火入魔。
而且有自己這四個大宗師在,旁人也不可能偷襲暗算,林飛揚來了也不行。
這樣就能最大限度的保護他們。
命運可以改變。
尤其是在提前知道了他們命運時,一定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
就像當時魯師兄。
天上明媚的陽光照著院中的宋臨與鄒世傑,小亭裡四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們兩個。
宋臨與鄒世傑正在切磋武功,掌影綽綽,勁風呼嘯。
其實是宋臨在指點鄒世傑掌法。
陸朝陽暗自點頭。
鄒世傑不愧是奇才,透過宋師弟的指點,進步是肉眼可見的,突飛猛進。
宋臨指點了幾句之後,坐到小亭的石桌旁,看向陸朝陽:“陸師兄,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陸朝陽搖頭:“你們忙你們的,不必管我們。”
“好大的陣仗!”宋臨哼道:“不過是要殺一個外人報仇,你們何必如此?胳膊肘往外拐!”
陸朝陽道:“我們胳膊肘是往裡拐的,就怕怎麼拐也沒用,你是一味的犯糊塗。”
“到底是誰犯糊塗?”宋臨冷笑道:“那法空不是什麼好人,別被他人慈眉善目騙了。”
“嗯嗯,他不是好人。”陸朝陽點點頭:“這世道,哪有什麼好人壞人。”
“明白了。”宋臨搖頭道:“反正你們是鐵了心要跟他糾纏到一起,不被他連累不死心,是不是?”
陸朝陽道:“我們現在不是怕被他連累,而是怕被宋師弟你們連累!”
“說來說去,就是怕法空唄!”宋臨冷笑道:“是怕他跟滅外谷一樣滅了我們內谷?”
“唉——!”陸朝陽無奈的看著他:“宋師弟,何必非要這般偏激呢。”
“可憐!”宋臨吐出兩個字。
他的目光緩緩掃向其他三個大宗師,搖搖頭:“實在太可憐!”
“宋師弟,其實我們也可以不跟法空神僧合作的。”一個圓臉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道:“沒必要非跟他合作,法空神僧也沒勉強我們,可是呢,合作不合作另說,你要出手對付法空神僧,就便是另一回事了!”
“滅外谷之人,有何不能殺的?”
“想想後果。”
“不外乎開戰唄,我們怕他不成?!”
“行啦。”陸朝陽擺手道:“此事不必再說啦,宋師弟,你們要歇一歇嗎?”
“不必,繼續。”宋臨哼道。
他忽然飄飄躍出小亭,一掌拍向鄒世傑。
鄒世傑卻站在原地不動,若有所思,輕輕揮動雙掌,好像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
宋臨停住手掌,疑惑的看向鄒世傑。
鄒世傑仍舊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雙掌一左一右,變化各自不同。
宋臨盯著看了片刻,忽然靈光閃動。
他雙眼閃爍,忽然催動起罡氣,滾滾而動的罡氣來越快,順著自己所想象的路徑狂奔。
“喂,宋師弟!”陸朝陽忽然覺得不妙,忙喝了一聲,制止宋臨練功。
可是宋臨已經陷入了定境。
“這……”陸朝陽越發覺得不妙,恨不得直接打斷宋臨。
可偏偏宋臨已經入定,這個時候打斷,恐怕真會讓他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