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件吧,反正不差錢。”
“……也行。”林飛揚露出笑容:“這個主意好,那住持,我先去一趟雲京,再回去。”
“嗯。”法空頷首,一閃消失。
他出現在自己的小院裡。
此時,明月在天,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四周。
——
第二天清晨,法空推門出了屋,來到院子時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昨晚研究了半晚的血靈劍,沒研究出什麼名堂。
然後不死心,又拿出那串神臨珠研究,還是沒研究出什麼名堂來。
血靈劍與神臨珠都讓他很心癢,明明很玄妙,偏偏有無形的力量阻擋著,沒辦法靠近,不能洞徹。
他覺得這兩種力量隱隱有些相似,又不完全相同,有可能是同源而異用。
可惜自己並不是無所不能的,碰到這般奇異力量還是一樣的束手無策,只能下水磨功夫。
他在清新冷冽鐵空氣中打了個呵欠,扭頭看到許志堅正一動不動坐在石桌旁,茶盞正冒著白氣,神色怔然。
法空坐到他對面:“許兄,今天太早了吧?青蘿她還沒起來吧?”
“我特意早點過來,靜一靜。”許志堅道。
法空笑道:“在光明別院待著心煩?那就先在這邊呆幾天吧。”
“我一直在想青蘿的主意。”許志堅道:“一直在想,腦袋都快想破了。”
法空道:“許兄你是聰明人,偶爾還是要把一切得失放下,把光明聖教放下,站在一個更超然的角度去思考,應該就會有決定了。”
許志堅看上去醜陋,看著也有幾分木訥,人們常常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覺得他笨。
其實他是絕頂聰明的。
他能洞徹人心人性,行事看起來迂腐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便是光明之心堅定。
“超然……”許志堅沉吟。
法空道:“我在想,你們光明聖教是不是被吸引了注意力,轉移了注意力。”
“嗯——?”
“你們被這些秘諜吸引了注意,會不會有一個宗門,整個宗門都心向大雲,是大雲的人。”
“不會!”
“真不會?”法空笑笑:“這種事看似不可能發生,卻未必不會發生。”
許志堅臉色陰沉不定。
法空笑了笑。
徐青蘿輕盈過來,幫忙沏上茶,還端來一盤小點心,輕聲道:“師父?”
法空擺擺手。
徐青蘿不放心的看一眼許志堅。
許志堅眼神閃爍不休,氣息不穩,顯然是受到了強烈的衝擊,聽進去法空的話了。
法空吃過一塊點心,滿意的點點頭。
徐青蘿正潛心跟林飛揚學廚藝,確實得了幾分真傳。
片刻後,許志堅沉聲道:“法空,幫我個忙吧。”
法空雙眼忽然得深邃。
許志堅強忍不適,坦然看著他。
法空的雙眼恢復如常,輕笑一聲,搖頭道:“許兄,不幸料中。”
“真有這樣的宗門?”
“昊天門。”法空淡淡道:“門主便是大雲之人,整個昊天門都是心向大雲的,而且這個昊天門很狡詐,與祈月殿的其他人並沒有瓜葛,甚至也與神風騎沒有瓜葛。”
“那……”
“昊天門單獨向大雲的兵部尚書負責,當初由一個大雲頂尖高手收服了這昊天門,從此之後,死心塌地的投向大雲,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比祈月殿稍晚一些。”
“該死!”許志堅臉色陰沉。
他最痛恨這種叛徒。
法空道:“你們先前還真找不到他們的證據,後來是昊天門內部分裂,爭奪門主之位,才爆發出來。”
看許志堅如此陰沉的臉色,法空笑道:“沒必要如此,都是難免之事,視若平常便好。”
“我做不到視若平常。”許志堅沉聲道:“如此喪心病狂,人人而得誅之。”
“這件事還要捂著,不報給朝廷?”法空道。
許志堅緩緩搖頭。
法空道:“那隨你吧,還有,你的禇師妹有危險,還是儘快回去一趟吧。”
“禇師妹?”許志堅臉色微變。
“被人伏殺。”法空淡淡道:“她心思細膩,心計也不少,可惜,經驗缺乏,被有心人埋伏擊殺了。”
許志堅臉色憂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