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矮榻上,許妙如被楚祥摟緊,偎在他懷裡。
楚祥是恨不得把她擠進自己身體。
“夫人,我們去後花園述話。”楚祥笑呵呵的道:“跟我好好說說這一路的見聞。”
“聽王爺的。”許妙如笑道。
兩人起身離開大廳。
小杏與小桃則開始沏茶端點心,來到了後花園的淨湖上。
小亭的輕紗幔帳輕輕拂動。
許妙如橫躺在一張矮榻上,一隻玉手託著腮,懶洋洋的徹底放鬆下來。
這一路的顛簸確實乏人。
她沒什麼修為,格外辛苦。
楚祥貪婪的盯著她芙蓉玉臉,嘆息道:“夫人,你清減了。”
許妙如懶洋洋的笑道:“王爺,這才幾天吶,瘦也那麼快的。”
“真瘦了。”楚祥憐惜的握上她玉手。
許妙如抽一下沒抽動,便由他握著:“王爺你也瘦了呢,很累吧?”
“我無妨。”楚祥道。
“見到大師了。”許妙如露出笑容:“他收下了禮物,總算不枉我一番辛苦。”
楚祥道:“大師沒說什麼吧?”
“……”許妙如嫣然一笑,卻不說了。
“夫人?”
“天機不可洩露。”
“……天機不是已經洩露給夫人了嗎?”
“哼,這個陳光地!”許妙如一聽便知道是陳光地提前稟報了,懶洋洋的道:“為了不影響天機,所以不能洩露給王爺你。”
“夫人!”
“咯咯……”許妙如嬌笑,俏皮的笑道:“我可是已經跟和尚保證過啦,絕不外傳,也不能讓你知道。”
“這不是要悶煞人嘛。”楚祥不滿的道:“那我還不如不知道這件事呢。”
“王爺放心,你會遇難呈祥的。”
“這麼說,我會遇難?”
“這個難,不一定是刺殺,也不一定是性命之危。”
“那就是沒有刺殺?”
“那可未必喲。”
“夫——人——!”楚祥不滿。
“咯咯……”許妙如搖頭嬌笑道:“王爺,你還是死心吧,姑且算是沒有這件事,我乏啦,要睡一覺。”
楚祥抬頭看天。
陽光明媚。
他嘿然一笑:“夫人歇息吧,我陪夫人一起!”
許妙如玉手掙出他大手:“外面那麼忙,你哪能歇著,快去忙吧。”
“再忙也沒有陪夫人重要。”楚祥又握住她玉手,緊握住不放手。
“王爺——!”許妙如嬌嗔。
芙蓉般臉龐緋紅,嬌豔欲滴,讓楚祥的目光更加更加灼熱,像愣頭青般一把抱起她,兩步便躥進了水榭裡。
小杏與小桃知趣的留在小亭裡,對視一眼,暗自無奈的搖頭。
——
湖上小亭掛了一個額匾,上寫“映心亭”三個字。
法空換上了一身僧袍。
仍舊是灰色。
他不喜歡灰色僧袍,可是沒辦法,金剛寺和尚都是灰色的,不能改成白色或者黃色。
他現在穿的這一身灰色僧袍,布料極奇異。
柔軟溫潤宛如少女的肌膚,輕柔的貼合身體,宛如少女在撫摸。
散發著淡淡清香,彷彿花草的清新。
不沾灰塵。
這顯然不是尋常的布料。
他坐在一張搖椅裡,輕輕晃動著,手執無字佛經,卻在想著信王之事。
耳邊傳來衣袂飄飛聲,法悟飄然落到了小亭裡。
他抬頭看向法悟,上下打量幾眼,笑道:“看來師弟過得不太好。”
法悟一臉憔悴,好像幾天幾夜沒睡覺。
想必是這幾天一直沒能睡好。
“唉……”法悟頹然嘆氣,抹一把臉,坐到石桌旁:“睡不著。”
“做噩夢?”
“……是。”法悟遲疑一下,點點頭。
法空卻看得出他撒謊,並不是做噩夢。
他離開搖椅,來到石桌旁,坐到法悟對面。
“內疚吧?”
“……”
“師弟你的選擇沒錯,兩位師兄已經死了,你拼命也無濟於事,保住自己有用之身最重要,你做到了,那便是寺裡的功臣。”法空溫聲道。
他親眼看過當時的情形,知道法悟的做法是最正確的,不僅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