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許志堅搖頭嘆氣。
法空出現在他身邊。
許志堅一怔。
他竟然毫無發覺。
法空看著遠處,笑著搖頭:“是我孟浪了,許兄,給你惹麻煩啦。”
他心裡滿是無奈。
許志堅也太過軟弱,毫無師兄的氣勢與威嚴,被師妹與師弟欺負得毫無脾氣。
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憑許志堅的修為,禇秀秀與陳少群聯手也輕鬆拿下,偏偏被牽著鼻子走,指著鼻子罵。
“沒有,不要緊的。”許志堅忙擺手:“我知道法空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罰他們。”
法空笑道:“禇秀秀跟陳少群的師父可是有什麼來頭?”
“啊——?”許志堅一怔,隨即擺手:“沒有,沒有,他們師父只是教內尋常弟子。”
“那他們自身呢?”
“……也沒什麼的。”
“那他們是有功於教內?”
“……也沒有。”
“那我就放心啦。”法空微笑道。
他表現出一幅世俗的模樣,其實是想弄清楚許志堅為何對他們如此軟……寬和。
既不是有功之臣,也不是有權有勢,……其實想想也是,依許志堅的為人,根本不會因為這些而改變對一個人的態度。
歸根到底,不是外因,而是內因。
或者他對每一個光明聖教弟子都這樣,或者,他是因為喜歡禇秀秀才會如此。
他並沒有指手劃腳,指點許志堅應該怎樣應該怎樣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世之道,沒必要強加於人,那隻會招致怨恨。
他前世就悟出一個經驗:別想著改變別人。
“陳師弟雖然脾氣不好,其實人不壞的。”許志堅道:“別跟他一般見識。”
“那禇姑娘呢?”法空笑道。
他暗自搖頭。
要是換了自己的師弟,本事不如自己還敢對自己如此態度,早就收拾了。
壞是肯定不壞的,否則早被光明之心反噬了,就是這臭脾氣,……就是欠收拾。
許志堅困窘的撓撓頭。
他因為面板黧黑,所以即使臉紅也看不出來。
法空笑道:“許兄,你現在就像陷在蜘蛛網裡的飛蟲,已經被網住嘍。”
許志堅忙搖頭:“我對禇師妹其實沒什麼的!”
“嗯,明白。”法空笑道:“那我們去看看那群馬匪吧,好好跟他們親近親近。”
“再好不過!”許志堅頓時露出笑容。
他是求之不得。
先前見法空一直不接話茬,顯然沒有出手的意思,便不好意思提起。
——
殘陽如血。
剩下一半的夕陽仍把大草原照得清清楚楚。
法空三人出現在大草原上一座小山腳下。
“就是這裡?”林飛揚微眯眼睛,迎著殘陽打量這座小山。
法空閉上眼睛。
心眼開啟。
方圓兩公里之內,一切皆在他觀照範圍。
山半腰有一座簡易寨子。
寨內只有一座大廳,幾間睡覺的房子。
廳前是一大片空地,裡面散放著一匹匹矮馬。
這些駿馬比尋常的馬矮小,筋肉強健遠勝尋常的馬。
更讓人詫異的是,它們的牙齒竟然是尖的,正在低頭撕扯著帶著血的鮮肉,慢條斯理的咀嚼。
法空皺了皺眉頭,臉色一下變陰沉。
看到那些血淋漓的鮮肉,他看到了人的手與腳。
他忽然睜開眼:“你別動。”
林飛揚正準備閃爍進入陰影,潛入這山上。
聞言停住,不解的看向法空。
法空緩緩道:“我親自出手。”
“法空,”許志堅擔憂的道:“他們之中有頂尖高手,還是……”
法空面無表情:“我先來,不成的話,許兄你再幫忙。”
“……行。”許志堅看他神色如此難看,沒有再多說。
法空閉上眼睛,繼續以心眼觀照。
寨子內一共三十八人,十八個精悍的漢子正在大廳裡圍著一張大圓桌吃喝。
個個肌肉虯結,身體宛如鐵鑄的一般。
桌上擺著大碗的肉,大碗的酒,他們懷裡各摟著一個年輕美貌女人。
這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