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搖頭。
林飛揚瞪眼睛。
法空看他一眼。
林飛揚哼一聲,回到他身後:“這小傢伙忒可恨,一句話而已。”
黑衣少年昂首看著他,一幅偏偏不說你奈我何的神色。
“誰讓你嚇他呢。”法空道。
林飛揚撇嘴:“你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吶,反正馬上就知道了!”
黑衣少年不屑撇嘴。
兩人撇嘴的神態幾乎一樣。
法空暗自搖頭。
一個十四五歲,一個二十多歲。
大尾巴松鼠化為一道影子,出現在高樹上,隨後是黑衣少年與一個黑衣中年。
林飛揚頓時露出笑容,招招手:“老曲!老曲!”
法空合什一禮。
卻是當初奉許志堅之命送虛空胎息經的曲中天。
曲中天相貌平常,臉龐留不住別人的目光,身形乾瘦勁拔,蘊含著龐大力量。
他合什一禮:“見過法空大師,林公子。”
“曲施主,許兄可在?”
“少主臨行前有吩咐,請隨在下來。”曲中天道。
“請。”
一行三人躍上十高米的巨樹,在兩個黑衣少年與灰松鼠的注視下,踏著綠得發黑的樹葉樹梢飄掠而上山峰。
一躍上樹梢,便看到了大光明峰上頭的光明之心。
林飛揚一邊飛掠一邊好奇的打量:“老曲,這光明之心到底有何妙用?”
“林公子,光明之心妙用無窮,對我們光明聖教弟子來說,無異於另一顆太陽。”
“太陽……”林飛揚最終搖搖頭。
太艱深複雜,還是別想了。
曲中天看一眼他們兩個。
看他們兩個毫無異樣,說明對光明聖教並無敵意,懷有敵意者,此時會覺得如烈日焚身,痛不可當。
曲中天帶著兩人來到山腰一片竹林中。
竹林有小徑,沿著小徑往裡走,出現了一座小院。
小院青瓦綠牆。
一陣風吹來,竹林如海浪般湧蕩,簌簌聲宛如天籟。
曲中天帶他們來到小院前,合什道:“大師,這是少主臨行前特意為大師準備的住處。”
“夠雅緻的呀,”林飛揚一閃消失,下一刻重新出現,讚歎道:“老曲,這是你們光明聖教招待客人的精舍?不愧是光明聖教,大氣!”
曲中天搖頭:“這是少主自己的院子,少主平時住在老主人那邊,偶爾心煩,會過來住幾天散散心。”
法空露出笑容:“許兄有心了。”
曲中天道:“大師有什麼需要的,直接敲竹招呼侍女便好。”
他說著話,舉手屈指,輕釦一下橫在青瓦下的一根長竹。
“啪。”聲音清脆。
這根長竹約有十米長,從中剖成兩半,橫在青瓦接雨水。
竹林中飄出兩個白衣少女。
她們相貌只是清秀,算不得美貌,但肌膚雪白,輕盈婀娜,氣質靈動純淨,宛如山間的泉水。
“曲師兄。”兩白衣少女襝衽一禮。
“這位法空大師是少主的好友,你們莫要怠慢。”
“是。”兩白衣少女對法空合什一禮。
法空合什還禮:“阿彌陀佛,有勞。”
兩白衣少女抿嘴笑一下。
“退下吧。”曲中天干巴巴的說道。
兩白衣少女好奇的打量一眼法空,又看看林飛揚,輕盈的飄進竹林不見蹤影。
曲中天道:“大師,林公子,請——!”
他推開院門。
院中央是一片花圃,花圃中央是一座小亭,亭內是竹桌竹椅,碧綠的竹桌上擺著一塊鮮紅的圓形玉牌。
小院清靜幽雅。
曲中天引他們進入小院。
來到花圃內的小亭,指著碧竹桌上的紅玉腰牌:“這是少主留下的藏經閣通行令牌,說大師喜讀書,可以憑此牌翻看三樓以下的藏書。”
法空露出笑容。
林飛揚沒跟他們進小亭,自己鑽進了兩間雜院,搖著頭出來,失望的道:“沒有廚房呀,不能自己做飯。”
法空正笑著把玩圓形紅玉腰牌,抬頭橫他一眼。
林飛揚嘟囔道:“院子不錯,就怕飯難吃。”
曲中天笑道:“林公子放心,少主已經提前請好山上最好的廚娘,必不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