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十六公主這般,便是所謂的緣法不夠。
“王爺想把十六公主帶到府裡,然後大師出手治好她。”
“神不知鬼不覺?”法空失笑。
“……是。”
“王爺有時候天真起來還真是……”法空不客氣的道:“也不想想後果。”
這是肆意妄為。
也不想想皇帝會不會震怒,皇后會不會震怒。
“王爺他就是這般,太過重情,為了情便會不管不顧的。”許妙如不好意思的道。
她也覺得此事太魯莽,可奈何王爺鐵了心,非要儘快的治好十六公主,不忍十六公主再受折磨。
“不惜身吶。”法空無奈搖頭。
怪不得他做了偏將便被召回了神京,實在不是當將軍的料,會害死太多人。
慈不掌兵,太過重情重義是不適合做將領的,一旦激動則失去冷靜,則容易落入陷阱。
真不知道他這些功勞是怎麼立的。
估計只是憑直覺,驚人的直覺,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才能屢立戰功。
“大師……?”許妙如露出懇求神色:“不如就成全了王爺這番兄妹之情吧。”
法空嘆道:“王妃,你也跟著王爺犯糊塗,讓王爺清醒清醒吧,實在想我出手那就跟皇上推薦,且看皇上的決斷,別妄作主張惹怒了皇上,他還嫌麻煩少了?”
“大師……”
“……罷了。”法空搖頭道:“先帶十六公主到王府,我在遠處看看能不能治,如果能治,再稟明皇上,如果不能治,那便算了。”
“這樣……”許妙如沉吟。
法空道:“此事一定要先稟明皇上,皇上允許,我才會出手,要不然,救了十六公主,你們也甭想在神京見到我了。”
十六公主的病情應該還沒到緊要關頭,否則,皇帝肯定要亂投醫的,定會讓自己試試。
“行。”許妙如咬咬牙。
看著許妙如嫋嫋而去,法空在蓮花池上負手踱步,看向了禁宮方向。
禁宮外面籠罩著無形的力量,如霧如煙,看不清楚裡面的情形。
真不知這十六公主是走火入魔呢,還是被人下了毒,是不是跟坤山聖教有關。
——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法空剛剛吃過飯,李鶯便到了。
法空揮揮袖子。
徐青蘿他們不情願的離開。
院子裡只有法空與李鶯。
李鶯緊抿紅唇,從羅袖中取出一個戒指盒大小的紫檀匣,放到石桌上,輕輕推給法空。
法空笑著搖頭:“要四顆。”
李鶯蹙眉,不滿的道:“不是兩顆便夠了嗎?”
法空搖搖頭:“不夠。”
“過份了吧?”李鶯不滿:“是不是我拿來四顆,又要加到六顆?”
法空道:“我原本想要六顆的,可後來想想,我們也算是老交情了,我就吃點兒虧吧。”
“呵!”李鶯氣笑了。
法空平靜說道:“李少主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還是出爾反爾?”
“難道不是?”
法空道:“如果我說出來,保準李少主覺得四顆都少了,六顆都不多!”
李鶯黛眉緊蹙,緊盯著他。
法空平靜以對。
“……好,四顆便四顆!”李鶯哼道:“這是最後的了,再沒有舍利了。”
法空笑著點頭。
李鶯從羅袖裡又取出一個紫匣,大小與先前一模一樣,放到石桌上輕輕推過去。
兩個紫匣並列。
法空已經透過心眼看到了紫匣裡的四顆舍利,顏色各異,淡黃、赤紅、墨綠,及淡紫。
法空很好奇。
舍利顏色淡黃還算正常,其餘三種顏色他還沒見過,但看著確實是舍利。
“可以說了吧?”
“嗯,李少主你在十天之後有一死劫,”法空痛快的回答:“我看到的情形是你死了。”
李鶯盯著他雙眼看。
法空笑道:“不信?”
“……信。”李鶯緩緩道:“我死於何人之手?”
“一個坤山聖教弟子,施展了碧血化生訣。”法空道:“你們覺得自己能識破坤山聖教弟子,豈不知坤山聖教弟子並不僅僅練一種心法的。”
李鶯皺眉:“坤山聖教弟子?”
“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