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的不讓它消失,精神力一直在催動,觀想描繪出金缽的樣子。
可金缽的觀想太耗精神,她漸漸的感覺到了力不從心,眼睜睜看著它漸漸模糊。
法空忽然睜開眼,左手食指輕輕點上她眉心。
徐青蘿精神頓時一振,原本要模糊崩潰掉的金缽一下變得清晰如真實。
她腦海裡頓時響起“叮”的清鳴,好像有人敲擊金缽。
隨即腦海裡一片清明。
一直靜靜盤膝坐在腦海虛空的法身忽然微微明亮。
這個小小的徐青蘿一直凝而不實,清晰是清晰,就是不夠堅固。
金缽慢慢悠悠飄向了法身,然後慢慢的融入了法身之中。
頓時,她莫名的生出堅實之感,好像法身與自己徹底的融為一體。
自己即法身,法身即自己。
她頓時知道自己第一步徹底練成,法身堅固。
下一步就能開始凝現胎息了!
她興奮的睜開眼,大眼睛灼灼閃亮,興奮道:“多謝師父,師父,我已經完成第三層。”
法空滿意的點點頭。
“什麼第三層?”周陽問。
徐青蘿斜睨他一眼:“師弟,好好努力吧,馬上就會被我超過的!”
“哼。”周陽不屑。
依照她這個偷懶勁兒,怎麼可能超過自己!
法空看向慧靈和尚:“師伯祖,確實大有收穫。”
他捕捉到了無形的妙韻,彷彿蘊含著天地至理,眼前的世界忽然變得不同了。
慧靈和尚道:“這說明你悟性過人,再看一陣子就差不多啦。”
“師伯祖收起來吧,我已經記住了它,內觀即可。”
“好。”慧靈和尚痛快的答應,忙將其拿起,一躍到了空中,坐到撞鐘的橫木上仔細欣賞把玩,樂不可支,漸漸露出陶醉之色。
——
大乾禁宮
靈雲宮
信王楚祥匆匆來到靈雲宮外。
兩個綵衣宮女正守在宮門處,看到信王爺,忙襝衽行禮。
“十五妹可在宮裡?”
“王爺,公主在。”
“我進去看看。”楚祥擺擺手:“不必通稟。”
“是。”兩宮女襝衽再行禮。
楚祥忽然抬頭看看天空。
天空陰沉沉的不復湛藍。
已經是深秋,瑟瑟秋風吹拂。
他雖然是大宗師,寒暑不侵,可還是感受到了陰冷。
尤其是宮內的建築方正整齊,宮與牆之間沒有阻擋,反而形成一條條風道,令秋風更勁。
宮中的深秋比外面更蕭瑟幾分。
他搖搖頭,想到了徐御醫的話。
徐御醫與他極相熟,當初負責醫治王妃許妙如,雖然沒能治好,但一直依仗著其醫術能維持不垮,也是功勞極大的,楚祥深為感激,多次感謝。
兩人不知不覺有了極好的交情。
所以這一次,徐御醫跟他說了實話。
十五公主恐怕挺不過今年冬天,過不了年。
楚祥想到這裡,心情越發沉重。
充輕腳步慢慢跨進了宮門,轉過照壁來到了前庭,看到前庭擺著一張羅漢床,正倚躺著一個修長婀娜的絕美女子。
一襲月白宮裝,絕美的臉龐蒼白如紙,輕蹙的黛眉之間黯淡憔悴。
即使在深秋,這裡依舊綠意盎然,栽的多是珍貴的異種松樹,四季常青。
她不喜歡花草枯萎,所以一直栽種松樹,各種各樣的松樹。
她身邊坐著兩個綵衣宮女。
都十四五歲的年紀,臉上尚殘存著稚氣,正給她輕輕搖扇子。
在這個深秋,涼意森森,絕美女子感覺置身於炎炎盛夏,仍舊覺得熱。
“九哥。”她輕輕點頭,慵懶的道:“我就不起身行禮了。”
“你呀,淨說這些。”楚祥沒好氣的道:“我們兄妹行什麼禮,剛剛發病了?”
“嗯,剛剛來了一場。”十五公主楚靈懶洋洋的道:“已經習慣了。”
“看看這個。”楚祥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張回春咒,遞給楚靈。
楚靈招一下手。
身邊一個小宮女放下扇子,接過回春咒遞到楚靈跟前。
楚靈伸出纖纖素手接住,掃了幾眼:“是一段佛咒吧?唔,回春咒?”
“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