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勸不動他的。”
法空道:“王爺是聽到什麼訊息了,所以主動退縮吧?”
“沒有。”
“那便是意氣之舉,……太過孩子氣,讓他算了吧。”
“有大師這句話就好。”許妙如頓時嫣然笑道。
法空搖頭失笑。
許妙如笑道:“王爺從前的時候,對王爺雖信,卻又有一點兒不信的,現在嘛……”
對法空大師的信任不遜色於自己。
顯然是親身感受到了神通之強,心服口服,所以法空大師的一句話抵自己一百句一千句。
“王爺現在是一動不如一靜。”法空道:“這次的事又是一次大功,皇上心中有數的。”
“皇上……”許妙如芙蓉玉臉露出一絲奇異神色。
法空看出她一肚子話,沒多問。
許妙如顯然是對皇上有微詞,這樣的話還是不宜宣之於口,免得隔牆有耳傳出去,傳到皇帝耳中就不妙了。
“王爺曾說,皇帝最苦,逆反人性。”
法空不置可否的笑笑。
他不想聽許妙如表示對皇帝的不滿,免得禍從口出。
許妙如道:“王爺說,身為皇帝,有時候為了天下大勢,為了江山社稷,需要做一些違心之事的,會愧疚會懊惱會自責,可還是要義無反顧的要去做,尤其是犧牲一些不該犧牲人。”
“……明白了。”法空緩緩點頭。
他一下明白了信王所想。
信王是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要被犧牲的命運。
法空蹙眉。
如果如此的話,那信王很可能要瘋狂一把,親自去刺殺淳王,或者對付黃泉谷。
他看看許妙如。
顯然,許妙如根本沒意識到這種可能。
“大師,”許妙如抬頭看向天空,露出笑容:“不知道我這個王妃還能做多久呀。”
“王妃會長命百歲的。”法空微笑道。
他感受到許妙如的深深渴望,渴望信王能平平安安渡過難關,不會被皇帝所犧牲。
“借大師的吉言……”許妙如嫣然笑道。
法空雙眼忽然變得深邃莫測。
許妙如靜靜看著天空的白雲。
初秋的天空湛藍如洗,白雲宛如一團團雪白棉花,靜靜懸在天空之上。
“林飛揚,紙筆。”
“來嘍。”林飛揚一閃出現,已經拿了筆墨紙硯,擺到一旁的石桌上。
他手快得幻成一團影子,眨眼功夫研好墨,遞上筆。
法空接過筆,一口氣畫了十二幅圖,輕輕吹乾。
畫上都是一個人像,相貌各異。
“這些王妃帶回去吧,讓王爺派人盯住這些傢伙,免得出什麼亂子。”
“多謝大師!”許妙如嫣然笑著合什。
小杏與小桃將這些圖畫收起,小心翼翼唯恐弄髒弄壞。
法空道:“難關難過關關過,王爺放寬了心,慢慢應付便是了。”
自己這是在強行替信王續命呢,實在不知道能續多久。
神通並不是無敵的,反而限制極大。
“有大師在,我便不擔心了。”許妙如笑道。
法空笑道:“我這個大自在法主,可不能隨隨便便管閒事的。”
許妙如輕輕點頭:“明白的,王爺也說了,這三個字的尊號別有深意,讓我提醒一聲大師呢。”
“善自珍重。”法空笑道。
許妙如告辭嫋嫋離開。
——
夕陽西下,斜暉殘照,把金剛寺外院染成了一片紅色。
金剛寺外院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法空正在藏經閣裡讀書,準備要把這些書都讀完。
這些書存入在這裡已經很久,卻很少有人翻碰,不讀完委實可惜。
林飛揚正在廚房裡研究菜譜。
他又從狂沙樓的大廚那裡學了兩招,要活學活用,應用在自己原本的菜上。
法寧帶著周陽在後面的塔園裡,他一邊鋤草,一邊盯著周陽在練功。
周陽心不在焉,用氣無力。
被法寧訓斥了一番之後,好了一些,但仍舊提不起精神來,法寧便追問原因。
周陽便問今天徐青蘿為何沒過來。
雖然每天都要鬥得不亦樂乎,可徐青蘿不來,他便提不起鬥志,練功也沒勁了。
法寧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