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婉拒,耳邊忽然傳來了法空的聲音,輕輕點頭,於是宣一聲佛號,引三人來到了後院的蓮池上。
“司丞。”三人看到寧真真也在,紛紛行禮,臉色卻各不相同。
司馬尋臉色難看,覺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人搶去了一般的難受,不由隱生敵意。
他挑剔的看向法空。
相貌平平無奇,站在人群裡真的毫不惹人注目,身形削瘦,看不出修為。
他皺了皺眉頭,難道這傢伙是神元境巔峰,所以自己沒辦法感覺得到?
黃玉楓則平靜無波瀾,並不覺得意外。
自己過來道謝,想必司丞也是過來道謝的,畢竟救自己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理當過來道一聲謝。
王青山則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目光在法空與寧真真身上逡巡。
“三位施主找貧僧何事?”法空合什笑問:“黃施主不必道謝的。”
黃玉楓合什深深一禮。
大恩不言謝,只是道一句謝太過蒼白無力,還是容後再報吧。
司馬尋合什道:“聽聞大師得了陛下所封的尊號,大自在法主。”
法空輕頷首。
司馬尋笑道:“我們實在好奇,不知大師為何能得封此號,陛下不會擅封尊號的,非是功德無量德高望重不封。”
法空笑道:“要讓司馬施主失望了,此事卻是不能多說的,不過司馬施主,明月庵弟子是絕不會涉及兒女私情的,還是及早回頭,不要枉費了真情,一腔真心錯付。”
司馬尋臉騰的一下紅了。
他沒想到法空如此直接,單刀直入,明明司丞還在這裡呢,怎麼能當著她的面說這話?!
而且這法空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寧真真笑道:“師兄,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相信罷了,覺得自己能例外,可破掉我的慧心。”
“你有慧劍,能斬情絲,不受情絲束縛,”法空笑道:“就怕他會他越陷越深。”
寧真真斜睨一眼司馬尋:“他清清楚楚的,不信邪罷了,那就由他。”
法空笑著搖頭。
情海容易翻波,受感情驅動,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要及時掐滅了苗頭才好。
法空看向王青山:“王施主練成遮天蔽日功,當真是罕有的奇才,貧僧佩服。”
腦海裡,一點光芒飛出光輪,鑽到藥師佛像的眉心處,啟動了他心通。
“大師過獎,不敢當。”王青山笑道:“司丞對大師可是推崇備至,所以我們非常好奇,特來拜見。”
法空笑著搖頭:“比起王施主練成遮天蔽日功,可以為所欲為痛快行事,貧僧只是紅塵之網的一隻蟲子而已,不得自由。”
“哈哈……”王青山大笑:“大師過謙啦,法主可不是一隻蟲子,我們可是羨慕得緊吶。”
寧真真蹙眉。
她沒想到法空對王青山如此的態度,還以為冷淡以對呢,卻如此吹捧。
法空道:“王施主,不知要練成遮天蔽日功,最關鍵的是什麼呢?”
“哦——?”王青山笑道:“難道大師要練遮天蔽日功?那可是魔功,你們三大宗是極為不屑的吧?”
“此功玄奧,別具一格,與尋常的魔功是不同的。”法空搖頭笑道:“不需要天魔經,是吧?”
“大師英明。”王青山傲然點頭:“此功實是超越了諸魔功,堪為天魔秘典第一功!”
法空搖頭:“說是第一就過了,天魔秘典諸魔功無一不玄奧驚人,只是天下人罕有能真正練成的,實在可惜,……此功有一個弱點——攻擊不足,只能逃命不能殺敵。”
“大師謬矣!”王青山傲然一笑:“那是沒有摸透遮天蔽日功的真正玄奧。”
法空若一幅洗耳恭聽之狀:“難道還能殺敵?”
“只需要以遮天蔽日功包裹住寶劍,或者包裹住氣息,殺人易如反掌!”王青山傲然笑道:“我當初殺那些謝侍郎案的兇手,便是用了此法,毫無反抗之力。”
他笑眯眯掃一眼司馬尋與黃玉楓,甚至還看了一眼寧真真,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甚至還隱隱威脅法空。
法空感慨道:“原來如此,佩服佩服,王施主確實是奇才,不過時候不早,就不多留三位施主了。”
寧真真擺擺玉手:“你們去吧。”
王青山一怔。
他沒想到法空說趕人就趕人,還想再多吹噓幾句呢,以震懾這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