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正昏迷在一間屋子的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偶爾還發出一聲咳嗽。
法空眉頭挑了挑。
林飛揚這是受了重傷,天下間還有人能把他傷得如此之重,倒是奇怪。
他偶爾會用天眼看林飛揚,只要沒有性命之憂,便沒有多做關切。
這次的傷顯然也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要遭一番罪而已。
他一閃出現在林飛揚的床榻前,低頭打量林飛揚,雙手結印,清心咒與回春咒幾乎同時降臨。
林飛揚悠悠睜開眼,輕咳一聲道:“和尚你怎來了?”
“怎麼受的傷?”法空道。
林飛揚咳兩聲,轉開目光。
法空笑了:“沒聽我的,又闖天牢了?”
林飛揚發出一聲輕咳:“咳咳,沒想到這天牢如此古怪!”
他昨晚還是不死心,雖然有法空的警告,還是想看看徐青蘿,不看到她就是不放心。
探察東天牢與西天牢的時候,沒遇到什麼事。
可一踏入南天牢便渾身發軟,虧得御影真經玄妙,支撐著自己勉強脫離南天牢。
要是自己修為差一點,還真要陷進去了。
陰溝裡翻船吶,到底怎麼回事至今還懵懂。
只是覺得身體越來越弱,即使有回春咒撐著,還是沒辦法阻止衰弱。
他原本想回金剛寺外院讓法空看看。
可實在撐不到那邊,只能先來自己早先買的宅子裡歇一歇,想辦法療傷。
剛坐下就昏迷過去了。
這些事說出來太丟人,他不想說。
法空又用了兩道回春咒與清心咒,兩者相合形成獨特的力量,迅速驅散著林飛揚身體裡的奇異力量。
法空搖頭:“你不想想,如果天牢真那麼容易來去,那一品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提人,朝廷的威嚴何在?怎麼可能鎮得住這天下?”
林飛揚哼一聲:“我哪能想到這些!”
他就是覺得,天下之大,沒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方。
可是這一次確實太古怪了。
法空道:“青蘿在南天牢,見著她了?”
“沒有。”林飛揚懊惱的道:“我覺得就差一點兒,可一進南天牢馬上就覺得不對,就趕緊逃出來。”
“這力量很古怪。”法空搖搖頭,沒看出林飛揚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心眼所見,則是灰濛濛的如煙如霧,這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力量。
心神給他以警告,要遠離這股力量,顯然它對自己構成了性命威脅。
金剛不壞神功的自己竟然也要避開,可見這力量的強橫。
“終於好了!”林飛揚長舒一口氣:“還是和尚你厲害。”
佛珠加持的回春咒與臨場所施的回春咒確實有差距,佛珠上的就壓不下這力量,法空現場施展則壓下了。
“下次別再胡來了。”法空道。
林飛揚撓撓頭,覺得尷尬不好意思。
“既然傷好了,便去觀雲樓吃飯吧。”
“好。”林飛揚老老實實答應。
——
在觀雲樓吃飯的時候,法空遇到不少人問他是不是後天在東門外的災民大營裡施展佛咒行雨。
法空坦然承認。
林飛揚忽然起身,揚聲道:“大家不用再過來問啦,沒錯,法空大師即將在後天的午時,在東城門外災民大營前施展佛咒,行雲布雨,大家如果前去觀瞧,別忘了帶著雨傘,最好穿蓑衣,免得淋了雨生病。”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林飛揚道:“好奇的,懷疑的,不信的,覺得可笑的,都可以過去看看。”
他繼續說道:“我們金剛寺外院的金剛佛祖最得證金剛的大成就者,不是別家那些虛無飄渺的成佛成祖,這幾位佛祖的金身至今還在大雪山金剛寺裡,絕對真實不虛的!”
“咳咳。”法空輕咳兩聲,示意適可而止,別太過火了。
這種拉踩太招麻煩。
“行行,不說了。”林飛揚為了香客也是拼了,最後大聲說了一句:“諸位可去外院奉香,見識一下金剛寺歷代佛祖的威嚴,雖然只有真正金身的十分之一,也足以領略其風采了!”
人們越發好奇,有的向林飛揚打聽,這幾位佛祖到底是什麼法號,什麼是金剛境界。
法空於是滔滔不絕的給他們講解一番。
他說話愣裡愣氣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