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劍派……”法空沉吟。
他對天海劍派瞭解的並不多,宗內對天海劍派的記錄並不多。
而且天海劍派行事也頗為低調,甚至比光明聖教還低調許多,弟子們行事往往不報名號。
林飛揚瞪大眼睛,驚奇的看向李月箏。
李月箏可一點兒沒表現出來,還一幅修為不強弱不禁風的模樣,沒想到竟然是天海劍派的高徒。
李月箏衝他笑笑。
林飛揚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他趕路奇快,腳不閒著,嘴也沒閒著。
當時在路上吹牛的時候,把三大宗的弟子們好一頓貶低,說這個不行那個不怎麼樣,三大宗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弟子們不成氣候,還不如魔宗弟子呢。
說天海劍派的弟子不忍目睹,號稱青年第一高手的司馬尋,心胸不成,氣度不夠,難成大器。
就這樣的還青年第一人吶,委實給天海劍派丟臉。
他想到自己說到天海劍派的時候,李月箏一聲沒吭,任由自己貶一頓司馬尋,還偶爾點頭表示贊同。
他確實很瞧不起司馬尋。
被寧真真迷住了,變得束手束腳,根本拿不出天海劍派青年第一高手的氣勢來。
他是萬分不屑的:堂堂一個頂尖的天才,竟然被一個女人迷住,簡直就是丟男人的臉!
“不管回不回宗門,都要小心大永的報復。”法空叮囑一句:“他們絕不會放過你。”
“是。”李月箏點頭。
他天眼通所看到的,李月箏並沒有回宗門,反而留在了綠衣外司繼續做秘諜。
而且還是潛入大永天京。
只能說人不可貌相,李月箏看著柔柔弱弱,卻有一顆不怕死的堅韌之心。
換了一個正常人,都不敢再去天京了。
可惜,他只能看到三個月。
三個月內,她還是安全的。
——
傍晚的朱雀大道比平時更熱鬧,一路之上,法空一直沒閒著,一直在合什,頻頻頜首,認真回應周圍們的恭敬問候。
進了寺門的時候,李月箏忍不住問:“大師,你難道不覺得厭倦嗎?”
她在一旁看得都累。
法空笑了笑。
他真沒覺得累,反而甘之如飴。
這些問候自己的每一個人,都可能轉化為自己的信眾,從而可能獲得功德。
自己想成就金剛境界,長生不死,就要靠他們了。
此時金剛寺外院已經燈火通明,明亮而柔和。
法空不喜歡黑暗,所以燈火格外的多。
自從他來了外院之後,林飛揚特意買了一些燈籠回來,比從前明亮了數倍。
法空與李月箏來到放生池旁,坐到石桌旁。
林飛揚迅速沏上了茶。
李月箏先是道謝。
法空笑著擺手。
對他來說,此事確實很容易,而且也沒什麼後患,畢竟有遮天蔽日功在前面頂著。
自己惹下的一切麻煩都要留給唯一練成遮天蔽日功的王青山。
法空又問了一下淳王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淳王爺……”李月箏臉色沉肅,嘆一口氣,搖搖頭:“是一個讓人絕望的人。”
法空眉頭微挑。
李月箏道:“淳王爺近乎完美,天賦奇高,武功修為深不可測,智慧也極高,算無遺策,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忠心耿耿,自己並無野心,一心只想著輔佐大永的當今皇帝。”
“世間還有這般人物?”林飛揚在一旁插嘴,不信的道:“他這般厲害了,怎不想自己做皇帝,那多過癮?”
“因為淳王爺從小便沒了母妃,在皇宮孤零零的一個人,還受欺負,是大永當今皇帝從小護著他,還纏著太上皇與自己的母妃,如今的太后娘娘,讓太后娘娘收養他,兩人可謂是情同手足。”
“兄弟之情。”
“是,淳王爺能取得這麼大的成就,也是拜當今大永皇帝所賜,所以淳王爺絕無二心,唯有效死。”
“人間有真情吶。”法空感慨。
他對人性是持消極態度的,人性自私,這是天性,很難克服的天性。
人與人的感情是極脆弱的,不背叛只是因為砝碼不夠。
所以在前世,他看慣了背叛與分離,一顆心越來越冰冷。
如今重活一世,他試著去相信一些人間的真情,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