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道:“範姑娘的美跟寧姑娘是不一樣的,不能一概而論。”
法空微笑道:“你現在想著範姑娘,其實就像當初想寧師妹一樣,最終還不是一樣掙脫了情網束縛?”
當初楚煜對寧真真是一片痴情,現在才多久,馬上就鍾情於另外一個女人。
既然能這麼快從寧真真那裡掙脫出來,自然也能從這範凝玉身邊走出來,說明他跟信王爺終究是不一樣的,並不是一個長情之人。
所以沒必要擔心。
“不一樣的……”楚煜搖搖頭:“我對寧姑娘一見鍾情,是純粹為其美貌所撼,不可自拔。”
法空笑道:“那這位範姑娘呢?”
“範姑娘不一樣。”楚煜神情陷入思索,雙眼放光,輕聲說道:“範姑娘的美,是純粹的,是寧靜的,就像我一直在夢裡想的那種美是一樣的。”
法空恍然點頭。
多數人都有最喜歡的女人型別,可能是從小的環境影響,也可能是骨子裡的遺傳。
其實就像是老天配給的另一半。
這範凝玉恰好符合他想象中的女人,所以對範凝玉一見鍾情不可自拔。
如果真是如此,那還挺麻煩。
楚煜想走出來確實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會很艱難,不過再艱難,終究還是會忘記的。
再濃烈的感情,如果長時間不見面,也會漸漸轉淡。
他順手給了楚煜一記清心咒。
楚煜搖頭:“你給我這個,沒用,反而讓我想她想得更清楚,也更難受。”
“佛咒畢竟不是萬能的,”法空笑道:“不過我倒是還有一法。”
“說。”
“再去喜歡上一個女子。”
“不可能了。”楚煜苦笑道:“再不可能有範姑娘這般打動我心的,……法空,你可是和尚,竟然出這種主意!”
法空笑道:“我覺得此法對你最合適。”
楚煜不是長情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多情之人,說不定見一個愛一個呢。
再用一個女人試試便知道了。
他看向許妙如。
許妙如若有所思。
她先前是想著,楚煜因為女人而傷心痛苦,那短時間內就不讓他再看女人了。
現在看法空出了這主意,她忽然改變了想法,難道給他介紹幾個美貌女子,讓他喜歡上別的女人,能幫他走出範姑娘的陰影?
法空大師不會無的放矢。
“王妃,你請靜北王妃去你王府玩耍,我自然會趕過去。”法空道:“試一試看,不成也沒辦法,權當去你府裡散心,不驚動其他人。”
“好,這主意好。”許妙如用力點頭。
如果說服靜北王妃來金剛寺外院,未必能成。
靜北王妃雖然信佛,可靜北王並不信。
恰恰相反,靜北王對僧人是不屑一顧的,非常憎惡討厭,一看到就煩。
他覺得和尚們打著出家之名,其實還是在名利場混,並不能堪破名利。
否則,神京的寺院為何這麼多,要普渡眾生,那為何不去神京之外普渡?
他覺得和尚們太過虛偽,可笑之極,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甚至對法空求雨也是不屑一顧。
他覺得只是湊了巧,可能法空精通天象,透過觀看天象而知道那個時候有雨,便湊上去求雨,恰好碰上了。
持這種觀點的人在神京城內很多。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即使很多人證明,法空是全憑本事求下來的雨,是先喚來了風,用風吹動四方雲彩過來降雨。
可還是很多人不相信。
法空也能理解這種情形。
即使在前世,很多事如果突破了固有觀念,有影片擺在跟前,也會說是造假,萬萬不信的。
許妙如不止聽靜北王爺說過一次這觀點,氣得要命,卻也知道跟他辯駁也沒用,打死也不會信的。
這一次就讓他開開眼,長長見識,知道不是所有和尚都如他所想那麼無能那麼虛偽那麼不堪的。
——
清晨
信王府後花園
一個花信少婦正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輕輕顫抖著站在湖上的小亭裡,欣賞著湖上美景,露出羨慕神色。
花信少婦雖不如許妙如的絕色,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秀美端莊。
碎花青色羅衫輕輕顫動如篩,尤其雙手,原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