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範王爺追著他王妃來了。”
兩位王妃輕盈起身。
楚祥笑著帶著眾人來到湖上,沿迴廊來到小亭,頗為清幽的小亭頓時顯得擁擠。
於是四個丫環退出去。
範燁讓莫無憂給周靜靈把脈,也不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搭上週靜靈的手腕。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莫無憂閉上眼睛品了好一會兒,慢慢睜開眼點點頭:“可以一試。”
範燁頓時長舒一口氣,忙道:“好好好,試一試。”
周靜靈神情淡淡的。
範燁還以為她是失望太多,已經不敢生出希望,忙道:“試一試看吧,夫人。”
“王爺,不必折騰了。”周靜靈柔聲道:“我不想把剩下的日子都耗在這上面。”
“好好好,夫人,這一次不成,那我們就不再折騰了。”範燁忙點頭。
周靜靈輕聲道:“王爺,你這話已經說過四次了。”
“這次就是最後一次!”範燁忙保證。
周靜靈輕嘆一口氣,輕輕點頭。
範燁看向莫無憂,沉肅的抱拳:“就有勞莫神醫了,開方子吧。”
“好。”莫無憂頷首。
小杏已經準備好筆墨紙硯,莫無憂提筆寫了一張方子,遞給範燁:“最好我親自煎服。”
“不用莫神醫你。”楚祥擺擺手道:“到了我這裡,怎還能讓莫神醫你做這事,小桃,你去。”
他對範燁與莫無憂笑道:“我夫人臥榻這麼久,都是這兩個丫頭煎的藥,她們都是煎藥的好手,斷不會出岔子。”
“這個……”莫無憂遲疑。
範燁道:“信王爺……”
“放心吧,真沒把握,我會逞這個強?”楚祥擺手道:“小桃快去吧。”
“是。”小桃看一眼許妙如,見許妙如輕頷首,便脆聲答應,拿著藥方出去了。
兩公里外的法空盯著那張藥方,若有所思。
他負責藥谷,精通藥材,對於用藥之術也頗為精通,只差給人看病而已。
他看得出這張藥方沒問題,是一張四平八穩的溫養方子,不偏不倚,吃不死人,也治不好人。
這樣一張方子,能治好這絕症寒蜇?
他覺得不可能,這個莫神醫確實有問題。
正呆在一間院子裡的兩位老者,鬚眉皆白臉若嬰兒,也是一樣的觀點。
這方子確實保守,穩妥,可也不是治病之方,服下之後不會有什麼變化。
魁梧壯碩的老者皺眉,緩緩道:“董老,這兩味藥有點兒古怪,好像與這方子有點兒格格不入。”
“唔,我也發覺這兩味藥不太對,可是……多了這兩味藥,也沒什麼要緊。”
“是。”
“藥性未變,究竟為何要多這兩味藥?”
“大概是習慣使然?”
“南方多水,這兩味藥卻不是祛溼,恰恰相反,如此一來……,不懂,實在弄不懂。”
他們到了這般年紀,對於虛名已然看淡,反而更看重醫術,懂便是懂,不懂便是不懂,毫不掩飾也不在意。
醫之一道,他們不懂之處,恐怕其餘人也不懂的。
“看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嗯,沒有大問題。”
“那婢子便去煎藥了。”小桃襝衽一禮。
“去吧。”
小桃拿著藥方離開。
法空放下酒杯,搖搖頭失笑,好個坤山聖教。
這份解藥竟然御醫也看不出破綻。
所下之毒與寒蜇一般無二,解藥也是如此的完美無缺。
這可不是一般的宗門能夠做到的,需要付出龐大的人力物力與時間,慢慢的苦心研究。
法空推測,這恐怕是前朝大易的毒藥,被坤山聖教所繼承。
他凝神微運,想法出現在了許妙如腦海。
許妙如輕輕點頭,看向莫無憂:“莫神醫,我有一件事要向你請教。”
“王妃請說。”莫無憂不急不躁,慢慢悠悠的說道,說話帶著獨特的韻律,聽著很舒服。
“我聽說,世間有一種毒藥,中毒的症狀與寒蜇的症狀幾乎一模一樣。”許妙如嘴角微翹:“不知莫神醫可曾聽過這種毒藥?”
“毒藥……”莫無憂沉吟,輕輕搖頭:“恕在下才疏學淺,孤陋寡聞,沒曾聽聞有這種毒藥。”
“哦——?”許妙如笑道:“你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