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怪病!
這種病沒有辦法醫治不說,還極為痛苦,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難以名狀的疼痛。
不管是服藥還是點穴甚至元氣調理都無效。
患了這種病的,最終的死法不是病死,都是承受不住痛苦而自我了結。
“唉——!”周靜靈苦笑:“還好吧。”
她確實一直疼痛,但這種疼痛可以透過轉移念頭而削弱,但睡覺的時候就沒辦法了,疼得睡不著覺。
據說這種疼痛會慢慢加重,如潮水一樣慢慢上漲,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法空大師應該來了呀。”許妙如蹙眉看一眼金剛寺別院的方向。
她這念頭剛一起,眼前忽然一閃,紫金袈裟出現,穿著紫金袈裟的正是法空。
“大師,你可算來啦!”許妙如芙蓉般臉龐露出笑容。
法空站在湖上回廊,合什微笑,又衝周靜靈合什微笑:“見過二位王妃。”
“快給周妹妹看看,她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許妙如忙道。
法空輕頷首。
周靜靈殷切的看向法空。
法空雙眼忽然變得深邃如古潭,幽幽照向周靜靈,讓周靜靈不由一怔。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身體甚至心靈,身體與心底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法空若有所思。
“大師……?”許妙如迫不及待的問。
法空輕頷首,雙手結印,一道清心咒落向周靜靈,跟著是三道回春咒。
法空鬆開手印,若有所思的看著閉上明眸,陷入陶醉神情的周靜靈,又看向許妙如。
許妙如壓低聲音,輕聲問:“大師,有什麼不妥?”
法空搖頭嘆道,聲音在許妙如腦海裡響起:“不要出聲,是中毒。”
許妙如鳳眸頓時瞪大,臉色微變。
她驚訝的看向法空。
法空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你們兩個的交情夠好吧?”
“自然是極好的。”許妙如忙在心裡說道。
法空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唉——,麻煩事。”
許妙如露出懇求之色。
法空的聲音接著響起:“我讓靜北王妃裝作沒治好,王妃你悄悄找來兩個御醫,看看那位莫神醫開的藥吧。”
許妙如訝然。
“這應該是一個局,先下毒再解毒,……還真是膽大包天,將手伸向王府,不是一般人物。”
他說到這裡,雙眼變得茫然,施展了宿命通。
“倆丫環都有問題,王妃別特意去看她們,護衛之中也有一個出問題了,唉……,千瘡百孔!”
許妙如細長的眉毛輕輕蹙起。
法空的聲音繼續在她腦海裡響起:“讓靜北王爺找宮裡的供奉幫忙看看吧,可能還有我沒看出來的漏網之魚,好好篩一遍,……還有你們王府,……也有。”
他心眼開啟,照遍整個信王府。
他的心眼現在有兩個狀態,一個狀態是如平常人眼所見,第二個狀態是放光。
萬物皆放光芒。
心眼所見,兩個丫環卻是一團黑漆漆的,竟然沒有光芒。
光芒是人的生機,兩個丫環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沒有光芒,只有一個解釋,用秘法掩去了光芒。
他不由想到了那個朱山河,也是如此。
這讓他心中惕然。
坤山聖教!
遍觀整個信王府,竟有四個坤山聖教弟子,觸目驚心,讓他越發的惕然。
坤山聖教可不是師伯祖所說那般小打小鬧翻不起風浪,竟然將觸腳伸得這麼長,這麼隱秘。
信王將軍出身,治府極嚴,對府中之人的出身當然也是慎之又慎,防範有秘諜。
可還是沒能防住。
信王府尚且如此,其他人府中更別說了。
信王府有,靜北王府有,難道其他王府沒有?這是不可能的。
最有可能的是,坤山聖教將所有王府都滲透了,甚至不僅僅是王府,還有朝廷各高官的府邸,更有甚者的是禁宮。
法空直接將四人的模樣透過他心通傳到了許妙如腦海:“他們四個有問題。”
許妙如芙蓉臉龐微沉。
這四個人有一個是王府的供奉,一個是王府的管家,剩下兩個是尋常的僕從。
一個是王爺院子裡的,一個是老大楚炎院子裡,都是忠厚可靠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