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鶯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府邸,八個綠衣青年守著這府邸。
他們來到下面的冰窖。
森冷的冰窖之中,六具冰棺之內躺著六個刺客的屍首,並沒有腐壞的跡象。
李鶯道:“大師,如果這六具屍首不放入冰棺,不放進冰窖,也不會腐爛,應該是因為他們所修持的心法奇異,很像你們金剛寺的心法。”
據她所知,金剛寺的心法便有這般妙用,金剛寺弟子一旦身亡,肉身短時間內是不朽不壞的。
修為深厚的,像是一品,至少能維持一年不朽不壞,宛如睡著了無異。
武林諸宗推測是與他們的金剛不壞神功有關。
法空點點頭。
他沒動聲色,裝作第一次看到這六個人的模樣。
這六人正是淳王府監視李月箏的那六人,原本信心十足的過來刺殺,還以為能全身而退,沒想到碰上了慕容師這個大宗師。
林飛揚暗自撇嘴。
這李鶯莫不是影射,說是這幫人與金剛寺有關係吧?
法空卻不會這般多想。
這些人的心法與金剛寺心法天差地遠,至少都是陰柔一路的,與金剛寺格格不入。
他雙眼忽然變得茫然,空蕩蕩的目光落在一具屍首上,施展起了宿命通。
李鶯星眸熠熠,緊盯著法空。
她對神通是極為好奇的,想弄清楚到底有何妙用,到底能神到何種程度。
佛家典籍裡記載的神通,可謂是神乎其神。
法空的神通是不是與典籍裡記載的一般無二?
是比典籍裡記載的更強,還是威力不如?
法空很快搜尋完畢,閉上眼睛。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我見到了幾幅畫面,一是給他們提供情報之人,二是給他們下命令之人,拿來紙筆,我畫下來吧。”
李鶯精神一振:“李柱。”
李柱忙飛奔出去。
法空眼神再次變得茫然,看向第二具屍首,隨即看向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第六具。
最終他茫然的眼神漸漸清明,一言不發的走出冰窖。
冰窖外的小亭裡,李柱已經研好了墨。
法空上前提筆,一口氣畫出三幅圖,輕輕吹了吹,分兩批遞給李鶯:“這兩人是給他們傳遞訊息的,這一人是當初給他們下命令的。”
那個下命令的正是淳王府裡那位銀眉總管。
“大師可知他們到底是哪一宗的刺客?”
“我如果所看沒錯的話,他們是大永人。”法空搖頭道:“看此人的裝束。”
他指向那個淳王府總管。
他當初曾透過天眼通觀瞧過,這淳王府的總管的眉毛是銀色的,身形高大魁梧,氣質卻陰柔,聲音悅耳。
當然,他隨後便沒再理會。
原本想著以後有暇再用天眼通觀瞧觀瞧,甚至以那間小院為座標,再把目光擴向整個淳王府,從而觀察一下淳王爺。
可回來之後,一直各種的忙,各種事情應接不暇,就暫時放到了一旁。
反正淳王與自己距離太遠,八竿子打不著,沒必要太過擔心他。
觀察太多,還有可能扯近彼此。
有時候世事就是這般奇妙,世間運轉的規律就是如此奇特,越是注意某人,越會加速逼近此人,最終產生瓜葛。
“大永……”李鶯蹙眉道:“大永為何要刺殺王青山?……古怪。”
法空又指了指其中兩人:“李少主,這二位你可認得?”
李鶯仔細打量這兩個中年男子。
法空的畫功了得,栩栩如生,近乎照片一般,畢竟在前世下苦功學過素描,功底深厚。
李鶯扭頭看向法空:“大師這話何意?”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兩人是魔宗弟子。”法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不可能!”李柱在一旁邊斷喝。
法寧轉過身,微笑看向他:“為何不可能呢?”
“我魔宗弟子怎麼可能害魔宗弟子!”李柱沉聲道。
法空笑而不語,看向李鶯。
這話也忒假了。
魔宗六道可是彼此不和,鬥得極激烈。
李鶯沉聲道:“大師覺得是哪一宗的弟子?”
“可以去問問釣月道。”法空合什一禮:“李少主,此間事了,貧僧先行告退。”
他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