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
林飛揚不服氣,哼道:“再等等看。”
“金剛別院呀,就是佔著茅廁不拉屎!”魁梧青年大聲喝道。
林飛揚頓時惱羞成怒。
法空搖搖頭,繼續喝自己的酒。
魁梧青年繼續大喝道:“明明那麼好的地方,佔住了卻毫不作為,而新來的住持呢,乳臭未乾,就是糊弄人的,這是不把我們神京的人放眼裡啊!”
眾人笑了笑。
這便是胡攪蠻纏了。
金剛寺別院的新住持幹神京人什麼事,怎麼扯到不把神京人放眼裡的地步了?
“老三,別胡說,其實不是他們金剛寺別院不作為,是太蠢太笨,被飛天寺別院壓得抬不起頭,心灰意懶才這樣的。”他同桌的一個削瘦青年按著桌子站起來,嘿嘿笑道:“我呸!還金剛寺呢,就是軟蛋,不如叫草包寺!”
“哈哈,草包寺……有意思,這名字有意思,哈哈,草包寺——!”
其他三人頓時哈哈大笑,樂成一團。
法空瞥一眼林飛揚。
林飛揚咬著牙,身形一閃。
“啪!啪!啪!啪!”四道響亮的耳光響起。
他們四個頓時捂臉,驚愕的看向四周,露出憤怒神色:“誰!”
“誰敢打我?!”
“找死!”
“出來受死!”
他們看沒人站出來,越罵越是憤怒,捂著臉,雙眼充血,天元境的氣勢迸射出來,聲如驚雷,極為駭人。
“啪!啪!啪!啪!”又四道響亮的耳光。
他們忙捂住另一側臉。
“誰!?”
“藏頭露尾,無膽小人!”
“找死!”
“該殺!”
他們捂著臉,越發憤怒欲狂,聲震酒樓。
原本一樓與三樓的人都紛紛湧過來,看起了熱鬧。
看到這麼多人圍著,看著,他們四個膽氣大壯。
自己鬧得再怎麼厲害,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方也不敢怎麼樣自己。
所以有恃無恐之下,他們氣勢更盛,罵聲更難聽。
“小婊子養的,出來!”
“滾出來給爹磕頭認罪!”
……
周圍人們紛紛搖頭。
這便是喝醉酒啊,糊塗了。
也不想想,人家給你們幾巴掌,你們根本找不到人,怎麼是人家害怕了?
該害怕是你們吧?
武功明顯是有差距的。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他們的手掌被無形的力量盪開,來回又捱了兩遍,耳光又脆又響又有節奏,甚是悅耳。
法空輕啜著閒雲玉露,露出微笑。
林飛揚雖然智商與情商雙低,不過有時候還是有點兒小聰明的。
不該下重手的時候沒下重手。
神京城內,眾目睽睽之下,打傷了人是要出動綠衣風捕的。
現在打而不傷,頂多算是個打架鬥毆,各自散去,朝廷也懶得追究。
四人的臉微微紅腫,卻腫得不厲害。
但疼痛入心,他們已然徹底清醒過來。
可他們並沒有膽怯,冰冷的目光瞪向了法空。
當頭那個魁梧青年咬著牙怒瞪法空:“金剛寺別院的新住持是你,是不是你乾的!?”
眾人的目光頓時射向法空。
法空從容自如,神色平靜,目光溫和,輕啜著閒雲玉露。
他看向他們,彷彿在看幾個調皮孩子,溫和的目光透出肅然與責備之意。
“果然是你!”魁梧青年冷笑道:“怎麼,被我們說中了,便惱羞成怒,要動手打人了?”
法空擺擺手。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又是一輪耳光。
四人這時候的臉不但不腫,反而消了腫。
但痛苦更甚。
他們臉上肌肉扭曲,咬著牙死死瞪著法空:“欺人太甚,你們金剛寺別院竟然如此霸道,連壞話都不準別人說,大家都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
林飛揚現出身形,站在他們跟前,擋住了瞪向法空的目光,冷冷狠瞪著他們:“混帳玩意兒,喝了點兒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什麼屁都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