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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眾女合什一禮,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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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明月繡樓,若有所覺的轉身,三樓的窗戶都開啟,程佳她們正站在窗後殷殷看著他,目光是滿是眷戀。
法空笑著合什,轉身飄飄而去。
悠閒漫步於神京的大街,他享受著這人世間的煙火氣,繁華熱鬧,看著兩邊的攤子或者商鋪,時而走過去問問。
回到外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他一進門,便聽到了清脆的笑聲,徐青蘿正趴在放生池邊逗著烏龜。
聽到腳步聲,徐青蘿抬頭一看,頓時驚喜的衝過來:“師父。”
法空打量著她,摸摸她的頭。
徐恩知與徐夫人從大雄寶殿裡出來,遠遠合什一禮,來到近前笑道:“叨擾大師了。”
法空笑說無妨。
“大師,恩師精於金石之道,不過性情極為頑固,而且我又得罪了恩師。”徐恩知無奈的道:“昨天去了一趟翁府,吃了閉門羹,實在慚愧。”
法空道:“尊師姓翁?……難道是禮部侍郎?”
“是,禮部右侍郎。”
“果然是這位翁先生。”法空點頭。
師伯祖慧靈也說了這位翁先生。
“我思來想去,想到了一法。”
“何法?”
“恩師是事母至孝之人,因為恩師六歲的時候父親亡故,由母親養大,老太太含辛茹苦,結果積勞成疾,身子一直不好,前兩年又生了一場奇病,恩師為了延請名醫,甚至將府邸都賣了,可惜……”徐恩知無奈的搖頭:“諸位醫生都說老太太是早年消耗過重,已經虛不受補,藥石難治了。”
“請翁先生帶著老太太過來吧,待我看看。”
“……恐怕不成。”徐恩知露出無奈神色:“當初也有數家寺院的高僧替老太太治過,可惜毫無效果,而且恩師對武林宗門也有極大意見。”
法空眉頭一挑。
徐恩知道:“恩師當初在地方任職,見過諸多武林宗門行兇逞惡,所以對武林宗門深惡痛絕。”
“佛渡有緣人……”法空嘆息:“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去他府上看看了。”
為了弄清楚無名佛經上的文字,上門醫治也不是不成,面子比不得裡子重要。
徐恩知緩緩點頭:“那我們便過去看看。”
法空伸手。
徐恩知轉身叮囑,讓徐夫人與徐青蘿及兩個兒子先留在別院,待他回來,再一起回去。
徐夫人輕聲答應,叮囑他收斂脾氣,不要跟恩師吵架。
徐恩知鄭重點頭。
可法空看徐夫人的模樣,並沒有放心。
看來徐恩知與恩師吵架不是一兩回了。
法空不讓林飛揚跟著,免得壞事。
林飛揚雖聽自己的,可容易衝動,昨晚就偷偷的廢掉了那四個在酒樓大放厥詞的青年。
兩人一起沿朱雀大道往西走,走了兩裡往右一拐,進入一片宅院區。
神京大,居不易。
一般的平民百姓住在城外,有錢有數代積累的住在城內一般院子。
像周圍這些稍大一些的宅院都不是平民百姓能買得起,都要大商人大富豪。
至於最大的,那便是官員所居。
法空看周圍這些宅子顯然都是富商所居,這位禮部右侍郎住這裡顯然是降了身份。
來到一座樸素的宅子外面,徐恩知上前拉起銅環輕輕敲門。
黑漆大門上開啟一個小洞,一雙眼睛出現在洞後,看到是徐恩知,忙道:“徐老爺,饒了小老兒吧。”
“荊伯,開門。”徐恩知沉聲道。
門內的聲音帶著哀求:“要是給你開了門,我又要罰抄書了,還是饒了小老兒吧,老爺不讓給你開門的。”
“我請了名醫過來,快去稟報恩師。”
“……稍等。”
腳步聲響起,越來越遠。
法空打量這座宅院,然後閉上了眼睛。
心眼開啟。
一個瘦小的老者腳步輕捷,快步來到院子前庭。
前庭正有三人,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
一個老太太正躺在一張矮榻上,眼睛閉上了打瞌睡。
她鶴髮雞皮,面板上蒙著一層灰色,彷彿已然死去般。
她腳下一左一右坐著兩人。
一個俊逸中年,清髯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