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虛空胎息經目前只有增強精神力,調節精神力,開啟心眼之妙用。
剩下的妙用應該是在下半卷,已然絕傳。
但這上半卷對徐青蘿已經夠用。
好好修煉,即使不練功,也能讓她聰明絕頂,五官敏銳,而且心眼遠觀。
對於常人已經足夠用。
他說著話,給徐青蘿一記清心咒。
徐青蘿睜開眼睛,驚奇的看著他,然後小手合什:“多……謝……師父。”
她聲音乾澀,發音艱難。
徐恩知與徐夫人卻雙眼放光,驚喜異常。
法空笑道:“青蘿,我們沒師徒之緣,不必喚我師父。”
“傳藝之恩,便是師父。”徐青蘿脆生生說道。
她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已經沒有乾澀與艱難,純熟流利,比正常孩子更清晰。
說的話更是與大人無異,全無一點兒稚氣。
法空笑著搖頭。
“丫丫……”徐夫人驚喜的叫道:“你能說話啦?”
“娘,我能說話啦。”徐青蘿笑道:“放我下來吧,不用抱著啦,怪累的。”
“真……真的能說話啦?”徐夫人還是無法相信。
徐恩知激動的看著徐青蘿。
徐青蘿脆生生喚了一聲“爹”,讓他再也忍不住流下淚水,忙用袖子拭去。
他不好意思的衝法空笑笑:“讓大師見笑了。”
法空微笑搖頭,端起茶盞示意一下。
徐恩知端盞,輕啜一口,平息了激動之意。
徐青蘿已經掙扎出徐夫人的懷抱,跑了出去,沿著寬闊的院子跑來跑去,感受著身體的力量。
兩個小男孩也追過去,與她追逐嬉戲。
徐夫人拭去自己眼角淚水。
徐恩知已經控制了心情,感慨道:“大師如此神通,何必要來神京,如今的神京,實在太兇險。”
法空笑道:“神京對尋常人來說是兇險,但對我大雪山宗弟子來說,倒也還好。”
外有大雪山宗為護身符,內有一品高手坐鎮,還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神足通為壓箱底逃命本事。
再不敢過來闖一闖,追逐金剛不壞神功更上一層,那就太過窩囊了。
“唉……,大師的出身確實讓人羨慕。”徐恩知頷首,同意法空的想法。
三大宗弟子便是護身符。
“那大師萬萬不可牽扯進奪嫡之爭,否則,還是有身殞之險的。”徐恩知說道。
據他所知,三大宗弟子也有殞落的,往往死在魔宗或者三大宗弟子手上。
一旦站了隊,參與奪嫡,有時候就是身不由己的自相殘殺,眼紅了眼。
“嗯,這是自然。”法空點頭,笑道:“還是徐大人高明,既留清譽,又能全身。”
“晚生慚愧。”徐恩知笑道。
自己這也是被逼無奈。
自己以狀元之資質,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十有八九都是自己所主動追求的。
自己主動去的禮部,是清閒之地,無責無權,不被人們所重視。
而且自己那番舉動,已經自絕於仕途。
人嫌狗憎,避之而不及,所以兩位皇子都不會想著招攬自己,他也能保持超然獨立。
不管怎樣,先躲過這一場大麻煩再說吧。
顯然,法空大師是看破了自己的手段與想法,不愧是高僧,年紀雖輕卻洞徹世情。
“徐大人為何不索性辭官?”
“唉……”徐恩知搖頭:“想要庇護妻兒,如果沒有官身,在這個世道太難。”
法空輕輕點頭。
不管在哪個世界,官身確實是極好的護身符,民不與官鬥,官官相護。
“徐大人可識得這個字?”法空忽然以手指醮茶水,在石桌上寫了一個字。
徐恩知凝神看了看,皺眉搖搖頭:“晚生不識,不過若說金石之學,晚生的師父卻是一絕,可惜……”
他露出苦笑。
——
送徐恩知一行人來到大門的時候,徐恩知看一眼旁邊的飛天寺,露出嫌惡之色,搖搖頭。
林飛揚對飛天寺越發好奇。
一等徐恩知他們離開,他馬上換了一身衣裳,飄身從側牆離開,轉一圈,隨著香客們進了飛天寺的大門。
他隨著香客們往裡走,發現一進大門之後,牆壁內便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