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他們玩耍,沒有煩惱,很有意思。
還能跟法空大長見識,享受其他人的崇敬與拜服,雖然不是給自己的,可也差不多。
這種日子跟那傢伙的日子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麼可能忍受。
“如果你也奉命去大永潛伏上五年,你會發瘋嗎?”
“一定會!”林飛揚臉色微變:“不會真要我去潛伏吧?那可沒必要,想殺誰,直接宰了就是。”
法空笑笑:“世事哪有這般簡單,真這麼簡單還好了呢。”
“哪有那麼複雜。”林飛揚不以為然:“都是你們這些人給弄複雜了。”
法空擺擺手。
“那我去做飯啦,還以為你們已經在觀雲樓吃了呢。”
“嘻嘻,觀雲樓的飯不如林叔你的呀。”徐青蘿一直靜靜站在旁邊不說話,此時開口笑道:“林叔你的手藝越來越精湛啦,不過那人的餛飩手藝怎麼樣?好久沒吃餛飩了呢,林叔你將他的手藝學來怎麼樣?”
“……好主意。”林飛揚露出笑容。
那傢伙的餛飩確實是一絕。
否則,擺在那麼偏僻的小攤子,怎麼可能生意那麼好。
這傢伙的餛飩餡攪拌的時候,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法,所以令餛飩餡變得彈性十足又不生硬。
他想到這裡,回想對方的手法,試著輕輕旋動,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覺得不太對勁。
法空道:“你這一招學不會的。”
“嗯——?”林飛揚不服氣的道:“這麼簡單的動作我學不會?”
法空微笑道:“這一招是極為精妙的,需要心法配合。”
林飛揚不服氣的試驗,一次又一次,每次總是差點兒,手掌旋動空氣,想要將空氣粘在手掌之中,卻總是脫離。
“小青蘿,你弄一盆水過來。”
……
“來嘍——!”
徐青蘿很快端了一盆清水,現在她每天早晨都堅持給法空端水洗臉,已經極為熟練。
林飛揚右掌探入盆中,慢慢划動,要令水面出漩渦,並且還要出現兩個漩渦。
法空笑著搖頭。
看來這傢伙還精通水遁之術。
此法乃是水遁之術中的手法,是獨門秘法,精微奧妙,沒有心法配合沒有點破其中關竅,自己揣摩不出來。
林飛揚試了數次,卻始終差了一點兒,偏偏這一點才是根本的關鍵。
他不信邪的繼續划動清水。
徐青蘿笑道:“林叔,你再弄,我們真要餓肚子啦,現在已經有點兒餓了。”
“好吧,吃完飯再來。”
“還是多觀察那人的手法吧。”法空搖頭笑道。
他知道其關竅,卻不準備告訴林飛揚。
——
吃過晚飯後,法空準備去城裡轉一轉的時候,門外出現了一襲黑衣,膚白如雪的李鶯。
暮色之中,李鶯神色平靜從容,靜靜站在門外,抬頭看著即使光線昏沉,仍舊隱隱有金光的額匾。
李柱與周天懷跟在她身後,沉默不語。
他們現在已經不復剛開始進城時的意氣風發,變得鬱郁,實在是打擊太甚。
一件又一件案子壓下來,偏偏都是無力解決的案子,讓少主寸步難行,處境極艱難。
現在很多人都在暗自盯著少主,嘲笑少主。
堂堂殘天道的少主,竟然受這種窩囊氣,讓他們痛恨自己的無能,幫不上忙。
這一次,上面又壓下一件案子,逸王四世子楚倫朱雀大道遇刺案。
堂堂的神京,還在朱雀大道這種繁華之地,眾目睽睽之下,一王爺的世子竟然被刺殺,幾乎沒命。
如果不是命好,被金剛寺外院住持法空大師所救,他們一行人全都得斃命。
那是何等的丟臉?對朝廷的臉面是何等的打擊?人們還會敬畏朝廷嗎?
所以這個兇手一定找到,一定要緝捕歸案。
而李鶯所在的綠衣內司的西丞便接到了這個案子,司丞便將這個案子交給她負責。
李鶯明知道是司丞對自己的故意打壓,對新人的三板斧,毅然的接過來。
隨後,便直接來到了金剛寺外院。
“少主,何必再求他呢。”李柱低聲道:“總覺得他對我們沒安好心,幫也不是真心幫。”
李鶯淡淡看他一眼。
李柱忙閉上嘴。
周天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