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詆譭和尚你的,說你妖術惑人,神水只是一種麻藥而已,暫時緩解病情只是錯覺,其實反而加重病情,會讓重病變成危病而加速死亡,最好別喝。”
法空輕輕點頭。
不以為意。
砸人飯碗,當然就要有被人詆譭的準備,那些高僧們還有神醫們怎麼可能束手待斃?
“有些傢伙還讓人冒充病人,前來外院討神水,然後偷偷把神水吐出來,帶出去。”
“由得他們。”
“他們肯定是弄去研究了,想弄清楚神水裡有什麼,要依葫蘆畫瓢,實在無恥。”
“鑽營嘛。”
“真不管他們?任由他們胡說?”
“嗯。”
“如果要管,其實我們有辦法的。”林飛揚道:“只要發動香客們幫忙,滿神京都會知道你將舉行祈福大典。”
現在的香客數量已經不是從前了,從早晨排到傍晚,一直會香客絡繹不絕的奉香。
“不必了。”法空搖頭。
林飛揚萬分不解。
明明可以壓住這些詆譭,提振名聲,為何非要不做為呢,為何非要詆譭滿天飛呢?
法空道:“祈福大典便如渡人上船,有的相信那些話,便不上船,不信那些話信我的,上船,如此而已。”
“……就怕上船的人太少啊。”林飛揚道。
法空微笑:“無所謂的。”
李鶯放下筷子,以雪帕拭了拭玉手與嘴角,笑道:“大師這說法卻是新奇。”
法空笑笑。
自己的目的還是為了信眾,那些相信詆譭的,說明信心不堅,註定不會是信眾。
他們的死活不關自己的事。
自己是救人的,不是求救的。
救人者還要央求著別人過來,那簡直就太荒謬了。
“噔噔噔”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中,一個魁梧青年大步流星登上三樓。
上了樓梯,濃眉大眼的他顧盼四周,看到了李鶯忙幾步到了近前,抱拳道:“李姑娘,不好了。”
他抹一把額頭的汗珠,身上的熱氣洶湧而出,周圍人都感覺到熱氣襲來。
“魯兄,出了何事?”李鶯放下酒杯,示意他慢慢說別急。
魯東川忙道:“英王的三世子遇刺身亡啦。”
“嗯——?”
“就在剛剛,就在白虎大道上。”魯東川忙道:“刺客現在已經逃了!”
“英王三世子已經死了?”
“剛剛嚥氣!”
“用的是毒?”
魯東川搖搖頭:“不是毒,而是劍,直接刺進心臟,把心臟絞碎,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了。”
李鶯臉色籠罩了一層冰霜,扭頭看向法空,合什道:“大師,還望大師你出手相救!”
法空剛要搖頭。
李鶯道:“我知道大師你能救得他,即使他心臟被絞碎,也能被回春咒拉回來,還望大師仁慈!”
法空皺眉。
法寧低聲道:“師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是救這位英王世子吧。”
李鶯星眸熠熠,緊盯著他,露出哀求之色。
法空搖頭:“我也沒把握。”
“還望大師仁慈!”李鶯合什深深一禮,幾乎躬腰到了腳背。
法空一拂袈裟袖子,硬生生將她扳直,嘆一口氣道:“那便罷了,試一試吧。”
他雙眼忽然變得深邃,向白虎大道的方向望去。
白虎大道正中央,一群護衛形成了兩層包圍,把躺在地上的一個英武青年團團圍住。
兩個中年男子正分別按住英武青年——英王三世子楚經的肩膀與丹田,正在拼命的渡元氣,想要挽留住他生機。
可惜,心臟碎了之後,楚經身體便化為了篩子,生機迅速的流失無法阻遏。
任憑他們兩個宗師怎麼努力都留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楚經雙眼迅速黯淡。
“唉——!”一個滿臉于思的中年男子雙掌離開楚經的雙肩,頹然搖頭。
另一個俊逸中年沉著臉,雙掌按住楚經丹田,仍舊持續不斷的渡入元氣,讓元氣催動血氣,推動血液迴圈。
但血液還是在迅速的減緩,任憑他元氣越來越濃厚,還是無注於事。
“怎麼辦?怎麼辦?”頹然放棄的中年男子喃喃低語:“靈丹沒用,神功無用,到底怎麼辦?”
俊逸中年咬著牙,鐵青著臉一直在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