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要離開神京。
宋朝吟感慨:往後的路,周兄要獨自前行,自己不能保護左右了,為了聖教,周兄你還是要忍辱負重,竭力支撐一陣子吧。
這位身穿官服的周兄,很顯然便是周紀綱。
坤山聖教的弟子不僅僅成為了知州,同知,通判,還成了六部中的一部尚書。
想想就讓人心驚,匪夷所思。
他能想象得出,皇帝如果知道了是何等震怒。
朝廷的內司外司還有欽天監都幹什麼去了,還有內監諸司,難不成眼睛都是瞎的?
他更疑惑的是為何說要支撐一陣子,這一陣子是多久,是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八年?
坤山聖教難道在醞釀什麼大行動?
林飛揚一閃出現:“已經跟李少主說了,她馬上便過來,不過看起來她心情不怎麼好啊。”
法空輕頷首。
一盞茶後,李鶯出現在法空跟前。
法空先伸手示意她坐下喝茶,平心靜氣。
李鶯笑笑,依言坐在法空院中的石桌旁,悠閒的喝著茶。
她臉上的陰鬱隨著兩口茶茗下去,不知不覺的消散。
金剛寺外院的氣息莫名的清爽,生機勃勃,而且格外的幽靜詳和,坐在這裡,不知不覺就變得淡泊起來。
又輕啜一口茶茗,李鶯放下盞茶,星眸看向法空:“大師邀我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法空道:“李少主可曾聽聞天魔秘經?”
“天魔秘經?”李鶯一怔,星眸微微一眯,隨即恢復如常,笑了笑:“大師何處聽來的?”
“看來李少主是知道的。”法空感慨道:“果然是跟天魔宗有關係。”
慕容師既是坤山聖教的十二星,又是澄海道的長老,甚至都不知道天魔秘經,而李鶯卻知道。
李鶯道:“天下間,知道天魔秘經存在的寥寥無幾,你們三大宗是不知道的。”
“寥寥無幾?”法空笑了。
李鶯面對他的古怪笑容,皺眉道:“難道很多人知道?不可能吧。”
據她所知,殘天道中,也只有父親與自己知道天魔秘經,其他人根本不知。
魔宗六道之中,恐怕只有道主才知曉,天下其他人應該不知天魔秘經的存在才對。
偏偏法空知道了,他是如何知道的?
她極為好奇。
法空道:“據我所知,坤山聖教弟子所修煉的便是天魔秘經。”
“不可能!”李鶯脫口說道。
法空笑笑。
李鶯蹙眉盯著他,想看法空的話是真是假。
最終判斷此話不假。
她沉思片刻,緩緩道:“無可奉告。”
“李少主,這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不妨說來聽聽,我是極好奇的。”法空道:“在天魔秘典之外,是不是還有一套天魔秘典,這天魔秘經與天魔經相比,應該更勝一籌吧?”
李鶯沉吟不語。
法空道:“天下很快都會知道有天魔秘經,李少主還要保密不成?”
李鶯輕輕搖頭:“這涉及到一個大秘密,我不宜多說,還請大師見諒。”
她神色柔和卻堅定。
法空雙眼閃了一下,終究還是沒用神通。
如果真用神通,往後就甭想跟李鶯問出什麼秘密了。
李鶯是個堅韌而驕傲的人,一旦被強行看破心中秘密,就會形成強烈的反感與深重的戒備。
這是打破自己信譽的愚行。
法空道:“我有一個猜想。”
“大師說來聽聽。”
“這天魔秘經應該是天魔宗的魔尊所傳吧?”法空沉吟道:“他在臨死之前,除了將天魔秘典公諸於眾,還將天魔秘經傳與大易皇族了吧?”
李鶯蹙眉看著他。
法空笑道:“我可沒用神通。”
李鶯淡淡一笑:“大師為何不用神通呢?”
法空道:“真用了神通,往後我們便如陌路之人了,恐怕再難相處。”
“大師倒是聰明。”李鶯道:“不過你說錯了。”
法空和尚又小氣又吝嗇,但骨子裡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東西,就是對人的尊重。
被他這般神通廣大的神僧如此尊重,她心有幾分異樣,口風也就不那麼嚴了。
法空笑道:“這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肯定是魔尊所傳,而且傳給皇族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