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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道的兩人一動不敢動,宛如鵪鶉一般縮著,心裡一絲絲冒著寒氣。
傅清河嘆一口氣。
法空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是我親自下的手,回來吧。”
“……是。”傅清河緩緩道。
他轉身飄飄而去。
臨走之際,瞥一眼兩個縮著脖子的夜雨道弟子。
兩人縮著脖子,心提著,覺得自己性命恐怕難保,沒想到傅清河終究還是沒下手殺自己,又撿回了一條命。
——
法空坐在自己的院子石桌旁,打量著進入院中的傅清河:“不忍心了?”
傅清河平靜說道:“他們死有餘辜!”
他們要殺人嫁禍於法空,是自取滅亡,死在法空手裡也不奇怪。
換成自己,如果有人要殺人嫁禍自己,也會殺掉對方,絕沒有二話。
法空道:“那便好,去吧。”
“是。”傅清河答應一聲,隨即道:“不知住持剛才用的是什麼武功?”
“問情指。”法空道:“婆娑世界,唯問有情,千米之內,皆可殺之。”
問情指是無視阻礙的,而且他心眼擴張之後,心眼籠罩範圍內,皆可殺之。
其威力宏大,可惜不如斬空神掌。
傅清河點點頭,合什一禮,轉身離開。
法空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直至他的身形消失,然後雙眼忽然變深邃,觀察起了徐青蘿的動作,還有林飛揚,再是法悟。
法悟最慢,剛返回金剛寺。
徐青蘿次之,已經準備動手殺人或廢功。
林飛揚的動作比徐青蘿快,已然解決了金陽宗裡的六個高手,其中有一個大宗師。
如今已經在回程半路上,一個時辰之後就能回來。
林飛揚在身邊的時候,他還不覺得如何,林飛揚不在身邊,他才覺得不方便。
首先是飯菜,再次是林飛揚行事更得自己之心,行事該狠辣狠辣,毫不猶豫。
就像這一次,如果是林飛揚,不會像傅清河這般手軟,直接就滅了兩人,不必自己親自出手。
當然,傅清河也是一個斬情絕性的狠人,可惜這一次碰上的是天海劍派。
可天海劍派現在與自己已然結仇,這一次碰到,下一次也能碰到,甚至會屢屢相撞。
難道傅清河每一次都要手下留情?
那將留下太多隱患。
自己對天海劍派的態度就是該殺就殺,不慣他們毛病,且看他們死多少高手才會老實下來。
——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逸王楚雲與信王楚祥結伴到了金剛寺外院參見法空。
三人在蓮花池上,欣賞著游魚說話。
夕陽把蓮花池染成了紅色,好像一池錦霞。
楚雲道:“大師,金剛寺的四位大師不知取哪四位?”
“還沒選好。”法空道:“訊息已經送回寺裡,讓寺裡安排吧。”
楚雲道:“這一次確實無計可施,只能向大師你求助了,還望大師見諒。”
法空道:“逸王爺你太過客氣了,不過敝寺武學防守有餘攻擊不足,王爺別嫌棄才好。”
“大師過謙啦。”
“行啦三哥,大師,你們也別寒暄來寒暄去了,說正事吧。”楚祥不耐煩:“大師,我就是想看看篩選的這一批人有沒有問題,會不會出問題。”
法空笑道:“王爺,其實無所謂的。”
“無所謂?”
“至少目前為止,三年之內,逸王爺是安全無虞的。”
“果然如此?”楚雲忙道。
法空微笑點頭。
楚雲露出笑容:“我就一次危險也沒遇上?”
“沒有。”法空搖頭:“甚至有驚無險都沒有,安安穩穩,王爺你就放心吧。”
“好好好。”楚雲渾身輕鬆。
聽到自己未來三年沒有災劫沒有刺殺,他覺得吃飯睡覺都更香了,去大永不是受罪,是去享受清閒日子了。
信王楚祥道:“這麼說,這一批人沒問題。”
法空道:“王爺,有沒有問題難說,反正是沒發生問題,這便足夠了。”
“也對。”楚祥點頭道:“行吧,那就這一批,為了湊夠這一批人,神武府可是傷筋動骨。”
楚雲笑道:“老九,這份情我記著呢。”
“三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