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祥對法空合什。
雖然自己送三哥過去之後馬上轉回,可還是能體會到三哥的惆悵與不捨還有離愁,就這麼悽悽涼涼上路更加的悲苦。
有法空送行,喝了這一碗酒,美酒的灼熱好像直接燒到了心裡,讓一顆冰冷的心暖融融的。
法空微笑合什。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在這個時候送別,也算是雪中送炭,這樣的好機會,自己是不能放過的。
想要征服人心便要抓住這樣的機會。
再冰冷再冷酷,再重視利益的人,人畢竟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楚祥合什之後,躍上馬一提韁繩,縱馬而去。
範晨光在後頭跟上來,經過小亭之際,合什一禮,法空合什還禮。
馬蹄聲如急驟的雨點,很快遠去。
法空遙視他們,雙眼變得深邃。
最終點點頭。
他們這一行很順利,沒有阻礙。
畢竟近一百名高手,不管是劫道的還是刺殺的,都要掂量一下值不值當。
林飛揚來到他身邊,看向漸漸消失的一群人,說道:“住持,逸王真有希望做皇帝嗎?”
法空搖頭。
“一點希望也沒有?”
法空還是搖頭。
林飛揚道:“我是覺得沒希望了,一個當過質子的皇子做皇帝,大家都不怎麼滿意吧?”
法空道:“為何?”
“……就是這麼感覺。”林飛揚道:“總覺得沒有沒當過質子的皇帝好。”
法空搖搖頭:“當過質子便受過磋磨,而且對大永更瞭解,這可是難得的優勢,而且當質子是替國冒險受苦,功勞也足夠。”
“那……”
“現在一切都說不準。”法空搖頭笑道:“你對這個這麼感興趣,是怕將來後悔?”
“沒有的事!”林飛揚忙道。
法空笑道:“現在後悔也晚啦,走吧,回去。”
林飛揚又看一眼他們消失的方向。
——
一輪明月高懸。
法空一閃出現在李鶯的院子裡。
李鶯正在練劍。
她感應到法空出現,一劍刺出,劍光如電,小院驟然亮了一亮。
法空姿勢一擺,氣劍自生,虛握氣劍輕輕一劃。
“叮……”李鶯覺得自己劍上湧來強絕的力量,幾乎要震飛長劍。
她順勢飄後一丈,看向法空的手。
法空微笑道:“我這一劍如何?”
“這是什麼劍法?”
“虛空神劍。”法空自己起了一個名字。
“虛空神劍……”李鶯點點頭,覺得名符其實,確實是如同虛空般無影無蹤。
自己竟然感應不到這劍的存在。
憑自己的感應都感應不到,旁人恐怕更不成。
這虛空神劍如果真要用來偷襲,當真是避無可叫,甚至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再來!”李鶯劍光如一條瀑布垂下,在月光下隱約泛著清光。
“叮叮叮叮……”法空的無影神劍與李鶯的長劍相交,發出清鳴聲不絕於耳。
法空忽然收劍。
李鶯露出笑容。
無形氣劍畢竟是氣劍,不是真正的劍,對神氣的消耗是驚人的,法空想必是撐不住了。
法空輕聲道:“有人來了。”
他一閃消失無蹤。
李鶯眉頭微挑,輕哼一聲,繼續練劍。
劍光如清波,盈盈繚繞在她四周。
衣袂飄飛聲響起,六道人影出現在李鶯的院子。
他們飄飄落到李鶯四周,將她籠罩其中,分別把持住一個方位,透出來者不善之意。
李鶯任由他們落下,從容停劍,皺眉掃一眼他們六個,淡淡道:“鄒長老,你們這是幹什麼?”
鄒遠華身形高瘦,面板雪白,圓圓的臉龐,雪白臉頰上有鮮豔的紅暈,臉上帶著呵呵笑容。
“李少主,我們是來問清楚一件事的。”
“什麼事?”李鶯冷冷道:“還要你們這麼多人一起過來問,釣月道、夜雨道還有澄海道,同心協力嘛。”
鄒遠華正色道:“我們想問清楚,你跟金剛寺的法空和尚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鶯道:“當初是略有交情的朋友吧,現在反目了,怎麼,你們擔心我出賣殘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