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矮個青年咬咬牙,扭頭瞪向傅清河:“姓傅的,你真夠卑鄙的,竟然偷襲暗算!”
傅清河背對著他們冷冷道:“我若偷襲暗算,你們兩個已經死了。”
“哈,好大的口氣!”高個青年搖頭道:“傅師兄,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傅清河道:“我又何曾是從前的我呢。”
“傅師兄,你今天不該回來的。”高個青年沉聲道:“我們奉命廢掉你的武功。”
“就憑你們?”傅清河嘴角翹了一下。
這一笑帶著莫名的嘲諷,透出是對人心的失望。
在兄弟二人的怒瞪下,他終於把一罈酒倒光。
“啪!”酒罈被拋到一旁,化為碎片。
傅清河緩緩轉過身來,看向兩人,不屑的目光慢慢轉開,投向了樹林,冷冷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都出來吧!”
樹林裡緩緩走出了十二個青年,六個中年男子。
十二個青年男子是宗師境界。
六個中年男子是大宗師。
一個相貌俊逸的中年男子神情複雜的看向他,嘆一口氣道:“清河,你從小就太過執拗,為何在這個時候回來,讓大家為難?”
“盧師叔。”傅清河平靜如水:“你也要對我出手?”
“沒辦法的事。”盧靖修嘆一口氣:“掌門已經發令了,務必廢掉你的修為,省得你為虎作倀,也算是打擊一下法空和尚吧。”
“不覺得可笑嗎?”傅清河道。
“可笑不可笑再說,總之要想方設法削弱法空和尚才是正經。”盧靖修道:“你身為他的侍從,當然不能讓你好過。”
“嗯。”傅清河頷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他目光投向其他人,緩緩道道:“何必多說廢話,要動手便動手吧,不必費我武功,直接殺了我便是,我也一樣,出劍則全力以赴,劍下無眼,有可能殺了你們。”
盧靖修道:“清河,你斬情劍再怎麼斬情,也不能出手殺我們吧?”
他們要做的也不是殺他,只是廢他武功。
再怎麼說,傅清河也不是主動投向的法空,而是為天海劍派效命而與法空切磋,把自己輸給了法空。
所以殺傅清河就太寒人心。
可他們只是廢他,他卻要殺他們,這也寒人心,他很不滿意。
傅清河淡漠說道:“劍一旦出鞘,殺不殺由不得我。”
眾人心中凜然。
他們當然知道傅清河的規矩,行事風格,一旦出劍則全力以赴,不死不休。
他劍下幾乎沒有活口。
如果這麼對付自己的話,恐怕……
“清河,你不是我們的對手。”盧靖修想到他們的劍陣,心思一定。
六人劍陣,現在擴充到十二人,再加上自己六人,便是一主兩輔,十八人的大微塵劍陣。
大微塵劍陣是剛剛研究出來沒多久,威力極驚人。
別說是傅清河,便是法空親至也討不了好。
“動手吧。”傅清河冷冷道。
他已經不耐煩。
“動手!”盧靖修斷喝。
十八人倏的飄飛,將傅清河包圍其中,內一層外一層,彼此交錯,好像兩個齒輪運轉。
隨即便是漫天的劍光如電光,如霹靂如閃電。
傅清河出劍,狂暴的力量宛如山洪爆發。
“叮叮叮叮叮……”十八柄長劍都與傅清河的劍相交,被他劍上的巨力差點兒卷飛。
可十八人身處劍陣之中,彼此的力量渾然一體。
他們手上長劍一鬆,手臂承受的力量一旦超負荷,馬上便有奇異力量鑽進手臂幫助穩定下來,長劍不僅沒脫手,還穩穩的握住,劍光更亮,劍法更快。
傅清河肩膀與後背皆中了一劍,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衣衫。
十八人所布成的大微塵劍陣,威力遠遠超過傅清河的想象,也超過了他們自己的想象。
他們原本以為自己勉強能壓住傅清河而已,現在發現,穩穩當當壓住了傅清河。
傅清河儘管處於下風,還受了傷,可雙眼依舊清冷,毫無異樣,動作依舊那麼快,劍法依舊凌厲驚人。
他如今踏入了抱氣境,比六位大宗師都高了一層。
如果不是十八人的配合太過默契,彼此互補,內一層外一層互相穿插變位,將他劍上的力量分散成十八人一起承受,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