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便是他當初在師父墓碑前的盧靖修。
盧靖修神色陰冷,死死瞪著傅清河。
“他們都說你斬情絕性,沒有情義可言,已然是我們天海劍派的禍害,絕不能留。”盧靖修陰沉著臉,冷冷道:“我一直不信,一直在替你辯護,可是你……”
傅清河冷漠的看著他們六人,鮮血已經染紅了地面,散發著濃烈的腥氣。
粘稠的腥氣緊緊糊住口鼻。
盧靖修六人只覺得胸口隱隱不舒服,想要嘔吐。
傅清河神色冷漠,毫無波瀾。
“看來他們沒錯,是我錯了。”盧靖修咬著牙道:“你果然是個絕情絕義之人。”
“盧師兄,何必跟他廢話,殺了便是!”
“如此無情無義之輩,人人得而誅之,跟他說話就是浪費時間與精力!”
“就是,不必多說,動手吧!”
盧靖修死死瞪著傅清河:“你有何話說?”
傅清河淡漠說道:“毀我師父墓碑,我必殺之!”
“可毀你師父墓碑的只有佟師侄,其他人呢?!”盧靖修怒喝道:“其他人可沒毀你師父墓碑!”
“他們要殺我,不殺他們,我便死。”傅清河淡漠道:“殺我者死。”
“你……”盧靖修咬著牙,臉色鐵青,氣得渾身顫抖。
傅清河冷漠說道:“如果有人圍殺盧師叔你,盧師叔你還要手下留情?”
盧靖修深吸一口氣,怒吼道:“可他們是你的同門!”
“同門?同門殺起我來更狠。”傅清河淡淡道:“盧師叔何必猶豫,該動手就動手吧。”
“對,動手吧!”另有兩個中年男子忙點頭。
他們迫不及待的要殺傅清河。
傅清河嘴角微翹,瞥一眼這倆中年男子,淡淡道:“愚蠢之極!”
“你說什麼?!”兩人頓時勃然大怒。
他們原本便對傅清河厭惡之極,痛恨之極,此時再被傅清河這麼一罵,更加怒不可遏,自己可是師叔,傅清河卻如此語氣如此神態!
傅清河譏誚的一笑:“盧師叔在救你們兩個,你們兩個蠢貨卻非要送死!”
“哈,傅清河,你真以為你贏定我們了?”
“是。”
“那就受死吧!”兩人便要動手。
盧靖修轉身便走。
“盧師兄?!”兩人難以置信。
傅清河淡漠看著兩人。
兩人死死瞪著他。
傅清河淡淡道:“你們想死,我可以成全。”
“姓傅的,你一定會死!”
“你逃不掉的!”
他們兩個說著轉身去追盧靖修,其餘三人也忙跟上去一起追向盧靖修。
他們追上之後,皆沉默不語,沒有質問。
因為傅清河已經點破了真相。
他們確實是擋不住傅清河的,一旦動手,恐怕是有死無生。
可是就這麼轉身離開,對傅清河這個殺了那麼多天海劍派弟子的魔頭毫不阻攔,實在慚愧又心虛。
所以他們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只能低頭趕路,要把訊息儘快傳回去。
法空看到這裡,笑了笑。
天海劍派既有悍勇之士,也有明智之人,傅清河還真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一地血泊,二十四具屍首,儘管已經在天眼通上見過,可畢竟只是驚鴻一瞥,遠不如現在看著真切。
傅清河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首,轉身躍過滔滔大河,朝著北方繼續前行。
在他途經一片樹林時,林飛揚閃現在他身邊。
林飛揚上下打量他,宛如看一個陌生人。
傅清河身上並沒有殺氣,反而云淡風輕,絲毫不像是殺過那麼多人的模樣,毫無煞氣。
林飛揚伸出手,拍拍他肩膀:“老傅,真是刮目相看,我先前小瞧了你。”
傅清河笑笑,腳步不停。
林飛揚與他並肩疾馳,掠過樹梢:“天海劍派還會繼續派頂尖高手過來追殺你的吧?”
“會。”傅清河頷首。
“有意思。”林飛揚雙眼放光。
他實在很想跟那些頂尖高手交手,因為現在一身武功實在是有點兒無用武之地。
跟徐青蘿他們切磋,沒辦法拼盡全力。
他巴不得遇到比自己更強的對手,讓自己體會到壓力,反正有法空守護,關鍵時候便會支援,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