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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爺楚祥是皇子,跟明王府再親近,也沒有人會說他私通大永。
可朝廷官員就不成了。
一旦跟明王府走近,一定會成為政敵的攻擊弱點,肯定要參上一本的。
“是不屑於理會世俗目光吧。”圓墩墩中年感慨道:“只能說,神僧的境界就是不同的。”
“不管怎樣,法空神僧如此,本王心中甚慰。”曹裕方笑道:“你們議事吧,我去一趟後院,給王妃送過去。”
他已經做好了受冷眼的準備,身為質子,不能要求太高,能安安穩穩活下去便好。
三人笑著點頭。
曹裕方來到後院,看到兩女正在整理花圃,帶著侍女們在清除枯枝敗葉。
與天京的四季常青不同,神京現在是冬天,萬物陷入沉眠。
後花園裡只有一些松樹還保持青綠,其他的花草都枯萎,看上去殘敗又蕭瑟淒涼。
兩王妃見不得這個,便要好好整理一番。
看到曹裕方遞過來的碧玉壇,兩女頓時眼睛一亮,興奮的接過碧玉壇。
這碧玉壇跟信王府的一模一樣,一看便知道是金剛寺外院所制,當然是神水了。
俞清弦笑道:“王爺,可是信王爺所贈?”
“是法空神僧親自所贈。”曹裕方笑道。
姜玉晚明眸一亮:“法空神僧?”
曹裕方點頭。
“恭喜王爺。”俞清弦笑道:“這是法空神僧示好,這可是好訊息呀。”
她身為玉蝶宗弟子,受過良好的教育,常識豐富,見識廣博,對朝政有深刻的見解,遠非一般的女子可比。
姜玉晚輕輕點頭:“法空神僧示好,王爺的處境便不同了。”
她也並不是尋常的平民百姓,而是一位書香世家的小姐,從小博學多識,智慧過人。
俞清弦笑道:“王爺的日子往後就好過多啦。”
“是呀……”曹裕方笑道。
他們三個都知道法空在神京的影響力。
如果法空敢跟自己往來,人們對自己的戒備一下就會弱很多,即使不敢親近自己,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避之不及,退避三舍。
俞清弦笑道:“王爺,據說這位神僧是有大神通的,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應該不假的。”曹裕方道。
他也露出好奇神色。
他篤信佛法,尤其篤信佛法中所描繪的神通。
可惜,自己所拜會的高僧,皆不會神通。
他們斥責神通是障礙,有神通不能說明佛法高深,無神通不能說明佛法不深,果位與神通並無關係。
可他覺得,神通可以具而不用,有而放下,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
“王爺,你最近思慮過重,拿神水沏茶,神效無比。”姜玉晚提起碧玉壇,開啟塞子倒一些神水進爐內,開始煮茶。
待茶好之後,三人坐到小亭裡喝茶。
夕陽在山,寒冷襲來。
捧著一盞熱茶輕啜,一口口熱茶驅走了寒意,實是莫大的享受。
三人這一刻都覺得心靜神寧。
“神水果然不愧是神水,盛名無虛士。”曹裕方笑道:“二位王妃,我會跟法空神僧每天都討一罈神水,不必派人去明月藥樓搶了。”
“神僧會答應?”
“會的。”曹裕方直覺法空會答應。
——
法空一直在琢磨法言宗的心法。
法言宗的根本是入定,在定中進入法界,從而獲取法界的力量施展法言。
而入定則是一個慢功夫,苦功夫。
第一關便是淨心。
心不淨,便成為入定的阻撓。
心靜下來之後,會有各種各樣的念頭跳出來,從而打斷進一步入定的路。
淨心之下手處是懺悔及行善。
什麼時候把心中的負面思緒掃除得乾乾淨淨,把一顆心淨得光明正大,如琉璃如旭陽,才可以開始修煉入定。
心不淨,則不必白費功夫。
法空搖頭苦笑。
他覺得適合練此功的恐怕是光明聖教弟子。
即使光明聖教弟子恐怕也未必能練,把一顆心淨化得那般光明無一點兒渣滓,近乎不可能。
怪不得法言宗斷絕傳承。
要求太高,實在太高。
上午明媚的陽光照在南天峰,照在徐青蘿他們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