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萬死!
老盧的命太不濟了,原本以為老母親的絕症無藥而愈,便是黴運過去,哪知道在這裡等著呢。
老母親活了,他要死了!
難道這是替壽?
他們一邊胡思亂想,腦子裡亂成一鍋粥,一邊疾衝向金剛寺外院,遠遠的便大聲吆喝:“讓開讓開!”
聲音宛如孤狼一般,透著淒厲與絕望還有悲慘。
人們聞之起雞皮疙瘩,忙紛紛讓開路,看向雙腳如風火輪一般的兩人。
他們一眨眼跑到金剛寺外院跟前,剛要說話。
雙手卻忽然一沉,已經斷了氣的老盧開始劇烈掙扎,兩人忙蹲下來放開他。
老盧翻身而起,隨即又“哇”的吐了一口血,卻不在意的抹了抹嘴,面色鄭重肅然,合什朝金剛寺外院院門深深一禮:“多謝大師!”
林飛揚站在門口,擺擺手:“去吧。”
兩個士兵愕然看向老盧,又看看林飛揚。
林飛揚道:“但凡有危重的,神水無藥的,趕緊送過來,別耽擱。”
“……是……是!”兩人遲疑著答應,還是覺得反應不過來,老盧怎麼忽然回過氣了。
這是死而復生,是還陽了?
三人往回走的時候,兩人忍不住問。
盧士群嘿一聲笑了:“法空大師施展了佛咒唄。”
“可是……”
“你們是不是疑惑,法空大師根本沒朝面啊。”
“對啊……”
“嘿,你們忘了,法空大師可以隔空施佛咒?”
“……對對,是有這麼回事。”
兩人忙不迭的點頭。
他們參加過祈福大典,雖然沒有回春咒,可也湊熱鬧在一旁觀看。
法空大師只是站在法壇上施展了佛咒,所有誦持回春咒之人都得到了加持,這便是隔空施展了佛咒。
顯然法空大師便是用了這辦法,隔空給老盧施展回春咒,救了老盧的性命。
“好個神僧!”兩人感慨著,同時湧動著崇拜與激昂。
法空已然收到了六點信力。
這三人都成了他的信眾。
他搖搖頭,沒想到大雲這般幫傢伙如此猖狂,這般情形下竟然敢出狠手殺人。
他們難道不知道,徹底激怒了城衛軍,整個大乾武林都將圍而攻之,他們必死無疑?
或者說,他們原本就沒有報有活著的念頭,都是死士?
他坐在院內的石桌旁,若有所思。
隨後,城內不時有怒吼聲,廝殺聲,還有大聲吆喝的“讓開”聲音。
一個個斷了氣的兵卒被抬到金剛寺外院,然後被救活,重新回到自己的隊中。
十幾個人過後,整個步兵衙門的軍士們精神面貌截然不同,不再心驚膽顫,面對暴起發難的武林高手,毫不猶豫的捨身拼殺。
既然沒有了後顧之憂,恐懼之意一去,骨子裡的血性徹底被激發。
拼命便是了,反正有法空大師救治,怎麼也死不了的,頂多殘廢,殘廢了還能退出軍中,得到一大筆銀子,養家餬口是沒問題了。
——
徐青蘿正站在明王府外的東北角巡視。
她與另兩個青年為一組,在明王府外東北角一百米的距離來回巡視,避免有人或硬來或偷偷翻牆闖進明王府。
這兩個青年沒有因為她年紀輕輕、還是小姑娘而輕視她。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徐青蘿與他們說說笑笑,絲毫沒有名門高徒的架子,但一通話下來,兩人已經不敢小瞧她。
她雖然儘量藏拙,可在話語之間展露出來的智慧與眼光,讓他們心中凜然。
她清澈的眼波好像能看透自己心思,明明順著他們的話說,偏偏讓他們感覺到智珠在握,一切盡在她掌握。
而她看似不是大宗師,可卻讓他們感覺到高深莫測,不知道距離多少。
反正是看不透,那就絕非強自己一星半點。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話,談的是剛才經過明王府周圍的步兵司衙門的步兵。
他們判斷這麼幹,也沒辦法將城裡的大雲高手都捉住,這些傢伙很可能提前弄好了身份。
或者提前收買了巷長們。
但不管怎樣,還是能收拾一大批大雲高手的,他們竟然敢進神京猖狂,當真是不把大乾放眼裡。
徐青蘿也隨著他們說幾句,臉色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