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麼辦?”
“還是找十二殿下吧,……先把這幫傢伙收拾了,然後找十二殿下,讓她跟皇上說一聲便是了。”法空道:“這樣一來,奉天殿也不敢再過份。”
“真要收拾他們?”
“實在不想跟他們動手,你也可以現在就逃,去找十二殿下,他們想必也追不上你。”法空道。
“這主意還算靠譜一點兒。”
“那你要趕緊行動了,他們兩個只是打頭陣的,後面還跟著人呢。”法空心下暗自搖頭。
獨孤夏晴畢竟一直是獨自修煉,沒有經過紅塵的煉心,所以一顆心沒有勇往無前,沒有武者的血性。
換一個像她這般修為的大宗師,奉天殿敢這麼來,那就等著挨收拾吧,不把奉天殿捅個窟窿絕不罷休。
奉天殿不讓自己好過,那就誰也別想好過,由明轉暗,專門暗算偷襲,看奉天殿撐不撐得住?
真以為大宗師是擺設,是任由拿捏的?
只可惜獨孤夏晴沒有這份氣魄,還像是溫室裡的花朵一樣,儘管意志如劍,骨子裡的平民百姓的思想作祟,卻不會刺向朝廷與奉天殿。
這可能這也是那人敢如此暗算她的原因,篤定她不敢反抗,會束手就擒。
自己身為獨孤夏晴的朋友,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害,更見不得她落得那般結局。
他想到這裡,伸手一招。
兩塊小石子飄浮起來。
他一拂袖子。
這兩塊小石子飛向遠方,好像有無形的手託著一直往往前飛,直到看不到蹤影。
兩裡遠外的湖水裡,躲在水裡的兩個青年慢慢探出頭,貼著水面看向遠處,側耳傾聽。
他們對視一眼,搖搖頭。
兩人的五官敏銳,遠勝常人,不僅眼力過人,耳力也過人,能順著風聽到湖邊的小亭裡說話聲音。
他們好像聽到了奉天殿的名字,耳朵頓時豎起來。
恰在此時,兩塊小石子從空中垂直下墜,無聲無息,輕輕的擊中他們眉心。
“砰砰。”輕響過後,他們昏迷過去。
法空滿意的點點頭,自己這問情刀的刀意越來越精純,越來越隱秘。
兩人毫無警覺與預兆,而且力道恰到好處,不輕不重,恰好擊昏迷卻不致受傷。
“可以了。”法空道:“他們暫時不會出動,你可以去找十二殿下啦。”
“那監視之人……?”
“昏過去了,你畫舫經過的時候,不妨把他們打撈上來,別讓他們醒來便是。”
“好。”獨孤夏晴痛快點頭。
法空看著她躍上畫舫,畫舫飄飄而去,搖搖頭。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勢單力薄的無奈。
如果獨孤夏晴是哪一個大宗的弟子,何必受這個?
從而想到了金剛寺。
自己如果不是金剛寺弟子,恐怕沒這麼容易安安穩穩的立足於世間。
不知有多少陰謀詭計等著自己呢。
——
法空出現在自己的小院裡,目光卻一直盯著獨孤夏晴那邊,看著她看到兩個飄浮的青年,一拂袖子,將他們引到畫舫甲板上,又一拂袖,把他們穴道封得更嚴。
畫舫來到岸邊,她已然戴上了面紗,飄飄進了雲京城,然後徑直來到一座公主府,正是昭華公主府。
昭華公主胡云萱很驚奇的迎出來,握著她的手進到前院,問她怎會忽然過來了。
往常都是自己去杏花塢,很少見到她出來。
獨孤夏晴把事情說了一遍。
胡云萱聽罷,柳眉倒豎,杏眼含煞,發出一聲冷笑:“好好好,我去找二哥!”
“未必是二皇子。”獨孤夏晴忙把法空的推測說了一遍,聽得胡云萱蹙眉連連。
她最終搖頭:“還是去找二哥!如果不是二哥,那就讓二哥負責!”
“……好吧。”獨孤夏晴最終點頭。
兩女乘了一頂八抬墨綠轎子,來到了一座王府——靖王府。
法空微眯眼睛。
這靖王府籠罩了一層霧氣,若隱若現,需要加入金睛才能破開霧氣看到裡面。
他金睛開啟,看到了靖王的模樣。
狹長臉龐,相貌英俊,雙眼炯炯如炬,高瘦的身形,宛如如一頭瘦虎般。
他從客廳大步流星出來,龍行虎步,一臉不耐煩:“十二妹,怎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