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孩子。
“那我便走啦。”法空一閃消失。
——
隨後的三天,法空吃過飯便去金剛寺,與諸位長老盡展天海劍派各脈的劍法。
碧潭島上的諸大宗師囊括了各脈,法空早就盡數窺得他們劍法與心法。
先前一直不怎麼在意,只是輔助參照,加深對劍法的領悟。
如今則耗費幾年壽元在時輪塔裡一練,便盡得各脈的劍法神髓,甚至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他境界原本便勝過天海劍派各頂尖高手,加之對劍法的領略更深,如今施展天海劍派各脈劍法便遠超天海劍派各頂尖劍客。
再加上有獨孤夏晴這個磨劍石,他不時與獨孤夏晴切磋,將自身的弱點找出來加以改進。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的四象境往前推進一點點,獨孤夏晴也推進了一點點。
到了四象境,想推進一點千難萬難,恐怕都是按十年算的,十年未必有一點兒進境。
法空無法想象踏入五行境會如何艱難。
——
清晨時分,明媚的陽光照在杏花塢。
湖水波光粼粼,清清亮亮。
杏花塢湖邊小亭裡,獨孤夏晴正在讀書。
她一襲白衣如雪,眉眼帶笑。
她素來清清冷冷,如今的模樣實屬罕見。
法空忽然出現,笑道:“可是有什麼喜事?”
“殿下終於狠揍了三世子一頓。”
獨孤夏晴興奮的放下書卷,迎著湖面吹來的晨風長長伸一個懶腰,動作優美。
她一幅暢快的模樣,笑道:“揍得很慘。”
法空笑道:“多慘?”
“鼻青臉腫,還打斷了兩腿。”獨孤夏晴巧笑嫣然:“三兩個月是甭想下榻了。”
法空眉頭一挑。
獨孤夏晴相貌平平,可一笑便有梨花滿樹之感,容光如雪。
他笑道:“殿下真夠狠的。”
“你是沒見到那三世子的囂張模樣,說殿下不敢拿他如何,有種的就揍他。”獨孤夏晴搖頭道:“有恃無恐,以為殿下真不敢下手呢。”
“二皇子想必是惱怒了。”法空道:“殿下就不怕?”
“有什麼可怕的。”獨孤夏晴道:“他們是從小玩大的,感情很好的。”
“感情再好,打了他兒子,也會有隔閡的吧。”法空搖頭。
如果胡云萱罵一頓二皇子,甚至打他一頓,二皇子都未必會介意,畢竟從小都是在皇后的膝下長大的,如親兄妹無異,小時候也常常打架的。
可打二皇子的兒子,那就不同了。
親兄妹也會因為兒女而恩斷情絕,老死不相往來。
獨孤夏晴道:“我也勸過殿下,可殿下不聽,非要揍三世子,確實痛快淋漓。”
她說著再次笑了。
法空道:“二皇子恐怕會遷怒於你,要小心了。”
“二皇子行事正直,不會的。”獨孤夏晴道。
法空眉頭一挑:“夏晴你不會真這麼認為吧?”
獨孤夏晴認真的點頭:“二皇子不會遷怒於我的,他只會責怪三世子不曉事,亂來,犯混。”
法空無言以對。
獨孤夏晴笑道:“你不會覺得我太天真了吧?二皇子確實不是虛偽之人,是從小就如此深明大義,殿下最明白不過。”
法空若有所思。
論瞭解二皇子胡厚省,自己確實遠不如胡云萱,畢竟是從小長大的。
胡云萱如此篤定,看來胡厚省確實不會生氣,是一個難得的深明大義之人。
“既然二皇子如此深明大義,怎會……?”
“你想說三世子怎會如此混帳吧?”
“難道是溺愛太過?”
“三世子是側妃所出,而當初二皇子遇刺,側妃捨身擋在他身前,二皇子得救,王妃娘娘卻身亡。”
“……原來如此。”法空恍然。
他不必多聽便猜得到。
因為此事,二皇子對側妃的感情投到了三世子身上,導致對三世子太過溺愛。
獨孤夏晴道:“看到三世子長成這樣,二皇子也頭疼,可又狠不下心來。”
“殿下狠揍他一頓,便是幫了二皇子?”
“正是。”
“看來殿下也不是全憑一腔熱血行事,也是算計好的。”
獨孤夏晴笑道:“殿下哪能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