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空搖頭道:“更重要的是,他們其實瞧不起我們大乾與大永的。”
大雲武林各宗高手都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之心態,傲慢之極,怎麼可能聯手?
死也不會聯手。
“師父,這麼說來,他們不足為慮?”
“恰恰相反,你們要小心了,”法空道:“前來刺殺之人會越來越強,雖然前面的人沒有投石問路的想法,可事實上達到了投石問路的作用,後面的人弄清你們虛實之後,會更有針對性,找到剋制你們的辦法,或者武功修為,或者奇門秘術。”
許志堅道:“青蘿,大雲武林瞧不起我們大乾,並不是他們輕浮自在,狂妄自大,而是有依據的。”
徐青蘿道:“師伯,是他們修為與武功都強於我們大乾?”
“正是。”許志堅道:“萬萬不要小瞧大雲武林高手!”
“是。”徐青蘿肅然點頭。
法空給徐青蘿使了一個眼色。
徐青蘿心領神會,笑盈盈的道:“師伯,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呀?我這個護衛做得很懵懂。”
“護衛之道,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以武功相護,其中的精微之處可是不少……”許志堅頓時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徐青蘿不時的幫他斟滿酒,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提問,更是觸及到許志堅的癢處。
法空在一旁聽得也讚歎不已。
許志堅經歷豐富,可不僅僅是遊學各宗,還混跡於各行各業之中。
他這其中便做了三年的護衛,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
第二天清晨,法空吃過飯後,在城內溜達了一番,看到神京城漸漸恢復了平靜。
三司聯合梳理一番,效果漸漸顯現出來了。
他溜達一圈後,來到光明聖教的外院,找到許志堅,然後一起往孟青禾的院子而去。
兩人走在路上時,許志堅埋怨法空太磨蹭,太晚了。
太陽都升得老高,萬一那些傢伙找上門,他們卻沒到,到的時候孟青禾她們已經遇害,看到的只是她們屍首,那怎麼辦?
法空笑著搖頭,笑他是關心則亂。
嘴上說著不信不信,心底裡還是擔心孟青禾她們,是想救她們的。
許志堅忙否認。
兩來到了那座宅院外,法空上前敲門,孟青禾拉開門,請他們進院子。
已然是半上午。
法空看到小亭裡坐著五女,正眼巴巴看著法空二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顯然,她們昨晚沒休息好,可能是興奮可能是激動也可能是擔憂與恐懼。
甚至早上也沒吃飯。
法空坐下之後,笑道:“其實沒必要這般緊張的,十二個夜郎而已。”
孟青禾道:“大師……”
法空輕頷首道:“我知道孟姑娘你的意思,說他們不好惹,是不是?”
“……對。”孟青禾道:“他們尤其精於遁術,幾乎是不可能殺死的,尤其他們如果逼急了,也有同歸於盡的奇術,萬萬要小心。”
法空道:“如果給他們施展同歸於盡的秘術,那便是失敗,放心吧,他們沒機會的。”
“……是。”孟青禾看法空雲淡風輕,根本不怎麼在意,心下焦急如焚,卻沒什麼辦法。
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著勸,否則越勸越讓他生氣,結果會更鬆弛。
許志堅道:“孟姑娘,放心吧。”
孟青禾勉強笑笑,嫵媚的臉上佈滿了焦慮,卻強自掩飾與鎮定。
法空道:“孟姑娘你們都是資質絕頂之人,可惜,心境被他們所破,所以才會如此焦躁,他們並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可怕。”
“法空神僧……”有一個女子實在忍不住了。
法空擺一下手:“他們來了。”
他雙手結印。
許志堅臉色頓時肅然,起身來到小亭的北邊,法空則在小亭的南邊。
顯然是一南一北將她們護在當中。
她們卻並沒感覺到安全,反而身體輕輕顫動,莫名的恐懼,莫名的緊張。
法空雙手結印,嘴裡輕輕吐出一個個字,但卻無聲無息,她們聽不到。
而此時,六個青年正沿著小巷往前。
他們看似很隨意的走路,卻是暗自形成一個陣型,兩個走在前頭,兩個走在後頭,兩個居中策應。
走到小巷一半的時候,六人忽然停住,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