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道:“老傅,你在可憐他們?”
傅清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怎麼可能。”
林飛揚感慨道:“這幫傢伙,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下得去手。”
自己殺人不會心軟與內疚,可那是殺該殺之人,是替天行道,是清除邪惡。
讓自己殺無辜之人,那是絕對下不去手的。
而這幫傢伙卻偏偏專門對無辜之人下手,獻祭給那該死的月神。
真是莫名其妙。
大雲那邊也真是莫名其妙,到處都是神,這個神那個神,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靠殺人來獻祭,能是什麼好玩意兒!
傅清河道:“他們能下得去手,是因為他們不把人當人了唄,也不把自己當人了。”
林飛揚哼道:“把人當牛羊?”
傅清河點頭:“我們殺牛羊何曾心軟過?”
“真叫一個怪。”林飛揚還是沒辦法理解,人就是人,怎麼可能是牛羊?
小亭之中,法空鬆開雙手,不再結印。
許志堅道:“都捉住了?”
法空點頭。
許志堅露出笑容:“不愧是法空你。”
“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弱。”法空道:“還以為要費一番手腳。”
其實是他自己在變強,而且在迅速的變強。
原本的定身咒,他一次只能定住一人,現在卻一下可以定六人。
定身咒的力量一分為六,甚至極限是一分為十二,直接將十二個人定住了。
再配合林飛揚的輕功,當真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擋,除非他們能擋得住定身咒。
如果法空現身,他們十二個有了防備之心,可能會擋一下定身咒,利用秘術或者寶物消彌一下定身咒的威力。
可法空竟然在數里之外,並不現身,直接施咒,他們毫無防備之下怎麼能擋?
“那我們過去看看?”許志堅道。
法空看向六女。
“大師真的制住了他們?”
“過去看看吧。”法空道。
“好。”孟青禾六女身子不再輕顫,臉色卻一時半會兒緩和不過來。
許志堅雖然對她們保持著戒心,可看到她們嚇成這個樣子,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覺得確實可憐。
但可憐歸可憐,不可信還是不可信,對她們這幫女人,既要幫也要保持戒心。
眾人來到那間院落,林飛揚與傅清河正守著。
十二個夜月宗高手一動不動,已然昏迷過去,直挺挺站著好像十二具雕像。
看到他們如此,六女臉色徹底緩和過來,雙眼灼灼,死死瞪著他們。
法空一拂袖子。
一個青年男子猛的睜開眼,雙眼迸射出寒光,宛如兩柄劍一樣刺出。
孟青禾她們猛的後退數步,臉色頓變。
法空暗自搖頭。
這便是積威極重了。
她們已然是驚弓之鳥,杯弓蛇影。
林飛揚道:“住持,讓周雨過來審一審他?”
法空搖頭,盯著這青年男子,淡淡道:“夜月宗的是吧?”
那青年男子雙眼死死盯著孟青禾,嘴角翹起,展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孟青禾忙道:“他要施展自我獻祭術!”
那青年男子臉上笑容擴散,更加的詭異。
林飛揚上前便要封了他穴道,破壞他的秘術,可拍下數掌之後毫無用處。
這個青年詭異的笑著,身上的氣勢變得越來越盛,宛如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開來,越來越旺。
孟青禾忙道:“快退,他會爆炸!”
法空雙手結印,一道清心咒落下。
熊熊烈焰彷彿被傾盆大雨所澆。
眨眼功夫便熄滅,這青年男子難以置信的瞪向法空,咬著牙,詭異笑容變成了怒容。
他臉上肌肉扭曲,面容猙獰可怖,嚇得孟青禾她們臉色蒼白如紙。
法空若有所思。
他一直很好奇,她們到底為何又懼又恨這些夜郎。
她們身體需要純潔無暇的,否則永夜月神會怪罪,這些夜郎是不敢傷害她們的才對,所以她們到底為何如此的痛恨與懼怕這些夜郎?
他現在已然明白了。
他們不敢折磨碰觸她們的身體,但可以折磨碰觸她們的家人。
她們不想濫殺無辜,但因為擔憂家人被他們折磨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