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附和。
——
法空負手站在金剛別院，孟青禾她們正站在他前，看他雙眼微放金芒，看向某一處。
她們保持安靜，一言不發，不打擾他施展神通。
“玄機劍派……”法空慢慢點頭。
“住持，什麼玄機劍派？”孟青禾問：“難道我們殺的那幾個劍客是玄機劍派的？”
法空頷首。
“玄機劍派……”孟青禾蹙眉。
一個女尼輕聲道：“我知道這玄機劍派，好像是一個近些年來剛剛崛起的宗門，與無常劍宗的淵源很深。”
另一個女尼道：“殺了玄機劍派的高手，可能會惹來無常劍宗的高手。”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平靜，雙眼卻炯炯。
“無常劍宗！”她這話惹來其他諸女的雙眼放光，躍躍欲試。
她們劍法突飛猛進，精進到了一個自己想象不到的境界，非常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劍法到底有多強。
無常劍宗便是最好的衡量標準，她們很想知道能不能勝過無常劍宗的劍客。
法空眼中的金芒慢慢收斂，搖頭道：“你們現在的劍法，距離無常劍宗的高手還差了一些。”
“住持，差了多少？”
“且要看你們自己的了，現階段，你們還不是他們的對手。”法空搖頭道。
“住持，如果我們完全凝聚了劍意，能勝過他們嗎？”
“能。”法空頷首：“不過要凝劍意，這可沒那麼容易。”
她們獲得的灌頂之中，最重要的不是精妙絕倫的劍法與經驗，而是劍意。
劍法可以傳授，劍意卻無法傳授，唯有自己琢磨揣測苦苦求索，最終才有望凝聚。
天下劍客無數，真正能凝聚劍意的卻萬中無一。
而灌頂之法卻可以打破這個侷限，將劍意的種子播放受灌頂之人的心田之中。
這無異於踏入了絕世劍客的康莊大道。
受灌頂之人只要細細揣摩，以意不斷的蘊養，便能將劍意漸漸培養壯大，最終凝聚出自己的劍意。
只要凝聚自己的純粹劍意，便能憑著劍意斬破阻礙，踏入大宗師之境。
到那個時候，她們便是十二個李鶯。
現在階段，她們的劍法還不夠強，關鍵還不是劍法的精妙，而是沒能凝聚出自己的劍意來。
一旦凝聚出劍意，即使沒踏入大宗師，也能殺掉大宗師，就如當初的李鶯一般。
“住持放心，我們很快便要凝出劍意來！”孟青禾輕聲道。
她們已經找到了捷徑。
便是清心咒。
輪流給對方施展清心咒，讓每個人都保持在清心咒的狀態，在這般狀態下領悟劍意，事半功倍。
她們甚至不必親自廝殺，沐浴著清心咒時，回想這幾場廝殺，便能不斷的蘊養劍意，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
她覺得自己只差一點兒就能凝聚出劍意來了，相信她們也是一樣，只差一點兒。
法空笑道：“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他抬頭又看一眼遠處，輕輕點頭：“那位周傲田周小隊長還是可以相信的。”
她們輕輕點頭。
法空道：“接下來便是玄機劍派的報復，甚至可能還牽扯出無常劍宗，你們要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
孟青禾微笑道：“這正是我們修煉的好機會。”
法空道：“你們如果受不住，隨時可以去大乾，甚至去大雪山，安然無憂。”
“住持，我們可以撐住的，”趙秀娥聲音輕柔，明眸灼灼：“我們一定會讓佛法在雲京在大雲興盛起來。”
法空笑道：“佛法講究的是緣，機緣不到，強求無用，一旦強求便不是緣法了。”
“是。”眾女答應。
法空擺擺手：“那就好好準備應對玄機劍派的報復吧。”
他一閃消失無蹤。
下一刻他出現在金剛寺外院的住持院子裡，坐到石桌旁，目光仍舊投向了金剛別院。
雙眼變得深邃，透過天眼通看未來的情形，要看看玄機劍派的劍客到底如何。
片刻之後，他搖搖頭。
玄機劍派的高手構不成威脅，反而更進一步刺激她們，壯大她們的心志，從而徹底凝聚出了劍意。
精純的劍意之下，她們殺戮的本事驚人，十二人聯手，雲京恐怕罕有人能威脅到她們的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