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研究越深,聽自己講經,收穫越大,慧根與悟性越好,收穫也越大。
“師兄,你其實應該在大雪山開壇講法的。”寧真真輕聲道:“對我們整個大雪山宗的實力提升會有莫大的益處。”
大雪山宗的武功根基便是佛法,儘管多數武僧都專注於武功,卻也不能完全不修佛法。
而大雪山武功也脫胎於佛法,對佛法領悟越深,則對武功也領悟更深。
這種領悟可能抵得上苦修十年或者數十年。
法空道:“當初與各寺辯法,已經講了一些,足夠他們用的了。”
“那個時候可能不同的。”寧真真搖頭:“心不服,自然也就阻礙傾聽。”
法空搖頭微笑。
他暫時不準備給大雪山宗一百零八寺講法。
上趕著不是買賣,一味的付出是出力不討好。
如果將來呼聲高了,再順勢答應才好,現在不等他們懇求便直接送上門,不太妥當。
寧真真輕輕點頭,不再多勸。
她轉開話題,輕聲道:“師兄,大永後宮出了一件事。”
法空精神一振。
寧真真道:“一位皇妃身亡。”
“皇妃?為何而死?”
“說是暴斃而亡。”寧真真蹙眉沉吟:“禁宮之內,暴斃而亡往往蘊含著太多的詭秘陰暗之事。”
法空頷首。
禁宮之內,可是有御醫太醫守護的,想要因為生急病而亡可不容易。
所謂的暴斃而亡,往往是橫死,不是死於病,而是死於人禍,是被人所害。
寧真真道:“這個死去的皇妃,身份不同,是淳王爺的表妹。”
“嗯?”
“淳王爺的母妃早死,母妃一系還有幾個兄弟,這位皇妃便是淳王爺的五舅之次女。”
“五舅之次女……”法空皺眉:“他與淳王關係如何?”
“淳王與他這位舅舅的關係很冷淡,畢竟當初他在宮裡受苦的時候,他們是幫不上忙的,從小又沒有母妃在其中牽引,自然很少見面也沒什麼感情。”
“那淳王與這位表妹呢?”
“好像關係甚佳。”寧真真搖頭道:“這一次她的暴斃而亡,很可能涉及到了皇后。”
法空皺眉沉思。
寧真真道:“偌大的後宮,因為有淳王爺撐腰,真敢殺她的也只有皇后了。”
“大永皇帝如何反應?”
“並沒有動靜。”寧真真搖頭道:“這位皇后與大永皇帝的感情極深,兩人是患難夫妻。”
法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寧真真道:“不管兄弟之情再堅固,一旦涉及到了女人,恐怕就……”
她輕輕搖頭道:“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皇帝肯定是捨不得罰皇后的,可不罰皇后,怎麼跟淳王爺交待,儘管淳王爺表示不必苛責皇后,是他的表妹自作自受,其罪當誅。”
“淳王這位表妹在後宮很跋扈?”
“也倒不至於。”寧真真搖頭:“據我所知,並不算飛揚跋扈,只是有些傲氣罷了,……畢竟後面有淳王爺撐腰,底氣十足,難免沒那麼謙卑。”
“皇后呢?”
“皇后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物,公正嚴明也夠賢惠,但手段也夠嚴厲,把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
“現在嘛,誰站在道理的一方已經沒關係了。”法空搖頭道:“皇后這一下可是……”
這一下所有人都為難。
淳王爺那邊且不說,肯定是不痛快的,可偏偏沒辦法發作,皇上那邊既捨不得罰皇后,又不能不對淳王沒交待。
“事情剛剛出。”寧真真道:“被壓住了外傳,但終究是壓不住的。”
法空點點頭。
大永皇帝如果真想給淳王一個交待,那隻能廢掉皇后打入冷宮才行。
可大永皇帝肯定是沒這般魄力的。
那兩人豈能不生隔閡?
一旦起了隔閡,那一切都將開始不對勁,先是貌合神離,然後分道揚鑣甚至形同陌路,最終反目成仇。
這一切都開始滑向不好的方向。
“這一招太毒了。”法空搖頭道:“即使知道皇后是被陷害的也無能為力。”
“是啊……”寧真真嘆道:“真調查出有其他人暗算,栽贓陷害皇后,可淳王爺未必相信,會以為是推出替死鬼。”
法空轉頭看向西方。
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