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夏晴與法空都雙眼放光,微露醺醺然,彷彿喝酒喝得恰到好處,是一種妙不可言的銷魂滋味。
妙到毫巔,卻無法言喻的奇妙滋味。
這讓他們欲罷不能,各種玄妙的劍招自然而然的形成,不必他們冥思苦想,不必他們絞盡腦汁,只是依著本能,順勢而施展出來。
冥思苦想甚至施展不出來這般精妙奇奧的劍招。
不知不覺已經一個時辰,兩人終於停手,各自站在原地不動,仍舊沉醉其中,在腦海裡回放先前的劍招。
半晌過後,獨孤夏晴嘆息道:“真是渾然天成,我們這兩套劍法如果施展開去,恐怕世間沒有人能抵擋吧?”
法空笑道:“巔峰之作,宛如天授!”
他篤定如果不是在這個時機,兩人又恰好同時踏入兩儀境,正承受劇烈激擊之際,腦力互相激發,互相成就,才創出了這一套劍法。
不管是法空的劍法還是獨孤夏晴的劍法,都神奧絕倫,威力驚人。
“這兩套劍法叫什麼名字好?”
“一套叫少陰劍吧,一套叫少陽劍,”法空笑道:“一陰一陽,兩儀成。”
獨孤夏晴道:“少陽劍,少陰劍,這兩套劍法恐怕很少有人能學會,太難了。”
法空點點頭。
這兩套劍法都太過精妙,修為不到抱氣境,施展出來恐怕毫無威力可言。
畫虎不成反類犬。
“不過我覺得自己施展出來很舒服。”獨孤夏晴笑道:“氣機通暢,美妙絕倫。”
她忍不住又施展了一遍。
她擅長劍舞,月光之下,施展開這一套劍法,當真如仙子嫡塵,周身籠罩著月光,飄飄如欲乘風而去天闕。
法空合什告辭。
——
清晨時分。
淳王曹景淳帶著十二名護衛出了天京城,來到了城南一座山腰上的靈空寺。
十二名護衛有四名大宗師,其餘八名各有奇能,或者精通刺殺,或者嗅覺驚人,或者直覺驚人。
曹景淳在靈空寺奉完香,往回走之際,途經一座山。
忽然一道褐光從天際破空而來,直直墜落向他頭頂。
“王爺小心!”
四個中年護衛已然飄到空中,拍向這團褐光。
曹景淳一擺手。
四個中年護衛戛然而止。
一人接住褐光,另三人飄回原地,雙眼炯炯瞪向四周,看誰射來的此物。
他們竟然沒能發現,委實是失職。
如果這一次射來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道暗器,他們能不能擋得住?
恐怕會差一步吧?
曹景淳接過這封信,開啟信封,抽出信箋掃一眼,輕輕一抖,化為粉末。
“你們先在此地等候,我去去便來。”曹景淳道。
十二個護衛臉色微變。
曹景淳道:“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不走遠,這在這山上。”
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座山。
這一座山皆覆青竹。
竹林如海。
一陣風吹來,竹林起伏如碧浪。
“……王爺小心。”一個老者猶豫道:“一旦有事,馬上招呼我們。”
“嗯,我是去見一位朋友。”曹景淳擺擺手。
他踏著竹梢飄飄而上,眨眼間消失在眾護衛跟前,來到了山巔,看到了正負手而立的楚祥。
楚祥聽到破空聲,轉身過來,抱拳道:“淳王殿下,可算見到了。”
“信王爺。”曹景淳笑笑。
楚祥道:“想見王爺一面,當真是不容易。”
“相見不如不見。”曹景淳道:“信王爺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他左右顧盼。
楚祥道:“法空大師剛剛離開。”
“吝見一面吶。”曹景淳道:“給我書房送信的便是法空大師吧?”
“是。”
“神足通?”
“對。”
“好一個神足通!”曹景淳感慨道:“小王還是頭一次見識到佛門神通。”
楚祥道:“王爺想見法空大師?”
“如此神僧,怎能不見?”曹景淳道。
楚祥露出笑容:“恐怕王爺沒那麼想見法空大師的,父皇就不想見他。”
“這是為何?”
“法空大師不僅有神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