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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並不忌憚。
因為在他們心裡,朝廷也沒什麼大不了,拿他們天海劍派沒辦法,不敢拿他們天海劍派如何,在南邊,朝廷也要看他們天海劍派的臉色行事。
他搖搖頭,忽然一閃,出現在傅清河身前,手中忽然出現一柄長劍,朝著傅清河刺去。
傅清河正呆呆出神。
發現劍光臨體,他剛要有所動作,劍尖已化為一點清光已經刺進他眉心。
他一下僵立不動,眼睛闔起。
劍尖後退,撤回,在他眉心處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傷口,慢慢滲出鮮血來,宛如一點紅痣。
法空還劍歸鞘。
傅清河腦海裡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飛揚一直在關注著傅清河,暗中感應,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一閃出現。
他出現在法空身邊,低聲道:“住持?”
“他的火候差不多了。”法空頷首:“應該能更進一步了。”
“大宗師?”
“嗯。”
“這小子,也忒幸運了吧!”林飛揚哼一聲道:“本該是必死之人,卻有這般造化。”
不但沒死,反而成為大宗師,這個傅清河的運氣真夠好的,碰上了住持。
換成自己是住持,一劍就把他宰了,竟然不殺他還救他,且還要助他成為大宗師,簡直好得過份!
法空笑了笑。
所謂物極必反,多情絕情,便如陰陽兩端,僅是一線之隔而已。
傅清河的所有情全都寄於劍上,對別人絕情對世間絕情,可是這劍也便成了他最大的束縛。
劍在,便不可能踏入大宗師。
劍亡,則人也亡。
所以斬情劍一脈幾乎不可能踏入大宗師。
碰上自己之後,他的劍亡,而人猶在,這便是最好的機會。
抓住這次機會,破而後立,便能踏入大宗師。
抓不住這次機會,則徹底成為廢人。
法空這一劍,將清心咒注入其中,如當初在報業寺施展的棒喝一般無二。
只是臨機而變,對傅清河而言,觸動更大的是劍,棒喝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現在看來,傅清河的氣機正在醞釀翻湧,顯然已經踏入了大宗師的門徑。
“住持,要去把那兩個傢伙殺掉嗎?”林飛揚低聲道:“直接解決了吧?”
法空搖頭:“先不急,這兩天你守著朱姑娘,他們殺不了你,會想辦法殺朱姑娘。”
“啊——!”林飛揚臉色大變。
他隨即陰沉著臉,咬著牙道:“他們敢——!”
“殺朱姑娘就是為了激怒你,讓你憤怒欲狂之下直接登門強殺,這樣便能殺掉你。”
“嘿嘿!”林飛揚冷笑連連。
法空道:“你是想先發制人,直接殺了他們兩個?”
“難道不應該?”
“緩一步。”
“住持!”林飛揚急道。
法空搖頭道:“等他們刺殺朱姑娘的時候,你再動手,但不要急著殺他們。”
“還不殺?!”林飛揚不耐煩的道:“再不殺,他們還不知道要殺誰呢。”
法空道:“先打傷他們,然後等他們逃走,再暗中追上了解決掉他們。”
“……行吧。”林飛揚雖然覺得這麼做忒麻煩,可法空既然吩咐,也只能遵行無違。
而且他明白,法空這般吩咐,要這般曲折和動,一定有其深意,自己不明白也不必多問,照做便是。
“待會兒傅清河醒了之後,你去帶朱姑娘過來。”法空吩咐一句,一閃消失。
林飛揚站在傅清河身前,看著他周身氣勢慢慢從散漫到凝聚,宛如一座山在拔地而起。
先是如一座山,接著繼續變化,繼續精純,最終如一柄直插天地的巨劍。
他感受著森然劍意,周身面板不由的微緊,汗毛豎起,感受到了危險。
他心中凜然,不敢再小覷傅清河。
傅清河忽然猛的睜開眼,宛如兩道電光迸射。
林飛揚不甘示弱的瞪著眼睛,不閃不避,哼道:“醒了?”
傅清河扭頭四顧,又看看他:“我這是……”
林飛揚打量著他:“你魔障了,又清醒了,還在住持的幫助下進入大宗師了!”
他嘖嘖讚歎:“行啊老傅,運氣夠好的。”
“住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