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林飛揚搖頭:“連大門都不出了,都縮在別院裡練功呢。”
“看來是被打擊得不輕。”法空頷首。
上一次林飛揚對他們打擊太甚,讓他們徹底從天下第一宗的美夢中清醒過來。
林飛揚笑道:“這一回他們知道發奮努力了,也不鼻孔朝天了,總算老實下來。”
“不要靠近那邊。”法空叮囑道:“那個譚秋寒的劍法很厲害,你一招也擋不住。”
“一招也擋不住?”
“擋不住。”
“……有這般厲害?”林飛揚不太服氣。
自己的御影真經,還有影遁之術,竟然接不住劍?
法空忽然一劍刺出。
袖中一道清光,瞬間到了眼前。
林飛揚身形剛要動卻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無形的力量束縛了自己。
偏偏又不是定身咒。
劍尖已經抵達他喉嚨。
法空還劍歸鞘,搖搖頭道:“譚秋寒能使出這樣一劍來,你能擋得住?”
林飛揚摸了摸喉嚨。
儘管長劍已經消失,可他感覺到劍尖抵在喉嚨上,渾身發寒,肌肉僵硬。
法空道:“劍法到了一定程度,劍未至,劍意先到,劍意如電,比你的動作與反應更快一分,你的修為還是不夠的。”
“可我已經是大宗師了啊。”
“大宗師與大宗師也天差地別,你只不過是大宗師的入門,還有更進一步的。”法空伸手忽然一點他額頭。
透過灌頂之法,將抱氣境的心法與口訣傳與他。
所謂當機而傳。
如果不是這個機會,在平時傳給他的話,他也不會真正去練,心懷敷衍。
抱氣境一旦沒有了精進之意,意志不夠反而不如不練。
現在林飛揚受了刺激,便是極好的時機。
法空待他睜開眼,擺擺手:“別一天到晚總想著兒女情長,朱姑娘便在那裡,跑不掉的,一天見一次面即可,別總膩歪在一起。”
男女的感情是一個慢慢轉變的過程,太過熟悉,失去了神秘感與新奇感,便會發生變化。
要儘量延長這種消失的過程,才是正確之舉。
林飛揚這種一腔熱情,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朱霓膩在一起,會迅速的消耗掉兩人的激情與熱情,實在不妥當。
“……是。”林飛揚無奈的答應。
他是極不情願的,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能看到朱霓,一時看不到就渾身無力,看一切都索然無味。
法空道:“好好練功吧,每天至少要練上兩個時辰,免得碰上譚秋寒,一招被人宰了,我想救都來不及救。”
“是。”林飛揚有力無力的答應。
——
清晨時分,法空坐在楚祥的小院裡。
楚祥一踏入小院,便露出笑容:“大師,談得差不多了,終於談成了!”
法空笑道:“恭喜王爺。”
“唉——!”楚祥長長伸一個懶腰,搖頭感慨道:“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他苦笑搖頭:“現在想想,真是一場夢,僅僅十幾天,卻好像十幾年過去了。”
法空點點頭。
他能明白楚祥的感覺。
每天都是艱難無比,都處於煎熬之中。
這樣的日子確實度日如年。
他甚至能感覺到楚祥老了兩年,甚至都有幾根白髮。
這對於大宗師來說極罕見。
到了大宗師境,衰老便會急劇減緩。
楚祥這般模樣會保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直到壽元將盡時才會出現天人五衰之相,容貌迅速變化然後死去。
出現白髮,那便是壓力與心力太甚。
楚祥感慨道:“說來慚愧,如果不是大師你鼓勵,我恐怕已經撐不住,直接一怒之下返回了大乾。”
法空笑道:“王爺過謙了,如果不是王爺你自身堅毅,我再怎麼說也沒用的。”
楚祥能撐到現在,固然是有自己在一旁鼓勵,撐著他的精氣神,也是楚祥自身足夠堅毅。
換了一個人已然崩潰。
“能談到這個結果,沒有大師你,還真的不成。”楚祥笑道:“沒有你上一次點出他們淳王府的內諜,恐怕我們的接觸早就洩露出去了,也不會談得這麼順利。”
上一次秘會前,法空又寫了一封信,將淳王府的秘諜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