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祥一身僕僕風塵。
他是大宗師,精神與體力皆充沛遠非常人可比,能一直保持巔峰狀態。
可此時卻一臉憔悴神色。
法空合什:“王爺。”
楚祥正坐在石桌旁怔怔發呆,聽到法空的聲音,茫然扭頭看過來,隨即省過神。
“大師……”他露出苦笑。
法空眉頭一挑。
楚祥道:“大師可知道我們護送回來的是哪一位大人物?”
法空打量他。
自己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身份,有奇寶護身,天眼通與心眼都看不透這女子。
不過看楚祥的神情,想必不是一般人物,笑道:“難道是公主不成?原本應該認出來的,卻見面不相識?”
她蒙得那般嚴實,又有奇寶籠罩遮擋,楚祥沒能認出來也不出奇。
看楚祥的神色,想必是讓他萬萬意料不到的人。
世間諸人,讓他萬萬意料不到的可不多,很可能便是公主或者親近之人?
楚祥搖搖頭:“不是公主。”
法空眉頭挑了挑:“那是王爺先前見過的?”
“沒有。”楚祥道。
法空緩緩道:“不會是大雲之人吧?”
“也不是。”楚祥搖頭。
法空若有所思。
楚祥一臉苦笑的搖頭嘆氣:“大師你是猜不到的,再怎麼猜也猜不出來。”
法空雙眼閃了閃,緩緩道:“莫非是天海劍派的掌門?”
“唉——!”楚祥苦笑道:“現在不是掌門,應該是前掌門。”
“冷飛瓊?”法空皺眉:“你們護送的竟然是天海劍派的掌門冷飛瓊?”
“正是她!”楚祥咬牙慢慢點頭。
法空驚奇的看著他。
楚祥苦笑道:“大師你想不到吧?”
法空起身負手踱步,腦海思維如電,將種種前因後果擺到一起串聯。
楚祥的目光緊隨著他。
法空臉色變幻,最終坐回石桌邊。
徐青蘿輕盈而來,奉上茶茗。
法空瞥一眼他,皺了皺眉頭。
徐青蘿道:“師父,我不是缺勤,是跟別人換過啦,我現在輪晚上的值。”
法空道:“怎想到晚上輪值了?”
“晚上是最累的,最容易出問題的。”徐青蘿道:“昨晚有刺客差點兒得手,輪值的護衛受了重傷,換了新的來,我覺得自己更熟悉一些,還是我來值晚上的崗吧。”
法空不置可否,擺擺手。
他知道徐青蘿換到晚上輪崗,一半是因為剛才的原因,另一半是因為膩了白天的輪值,想要換一換,找點兒新鮮與刺激。
徐青蘿輕輕退到他身後,抱著托盤一言不發,當做自己不在這裡一樣。
法空看向楚祥:“看來天海劍派與朝廷是打不起來了,前掌門……冷飛瓊已然傳位給別人了?”
“是。”楚祥點頭:“傳給了她的大哥,也是師兄冷飛芒,也是個狠辣人物。”
“她這是負荊請罪?”法空皺眉。
楚祥嘆口氣:“這便不知道了,總之是負責將她護送到了神京的一座宅子。”
他搖頭苦笑道:“這冷飛瓊早就在神京置辦了宅子,一座很大的宅子,冷府,嘿,這冷府可是臥虎藏龍,她回府的模樣,當真氣相不凡!”
他不由想到了冷飛瓊回府的情形。
冷府大門洞開,近百高手出府迎接,腳步無聲無息,迅速而安靜的站好隊,同時行禮。
一百二十個高手同時行禮,氣勢當真驚人。
這一百二十個高手雖然不是大宗師,可個個都不遜色於大宗師的氣勢。
顯然他們是劍法驚人,即使面對大宗師也絲毫不懼,堪為武學奇才。
法空點點頭:“看來冷飛瓊早有安排,一切都算計好了的,只是沒想到竟然回了神京,這是潛龍進淵呢,還是甘當階下囚?”
“我看不像是階下囚的樣子。”楚祥哼道:“真要是階下囚,父皇何必吩咐我們護送?”
法空輕啜茶茗。
徐青蘿輕聲道:“師父,冷飛瓊將掌門之位傳給其兄,是謝罪之舉呢?還是早有安排?”
楚祥冷笑道:“謝罪?天海劍派犯下那麼大的罪,辭去掌門便能免罪?”
“但皇上並沒有怪罪吧?”徐青蘿道:“師父,我怎麼感覺皇上跟天海劍派在演戲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