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
即使看不清她容貌,僅憑她卓然的氣質,已然能斷定她是一位了不得的美人兒。
眾香客心如貓撓,都恨不得撩開冪帽,看看她們的容顏,可莫名的氣質讓他們凜然,不敢擅動。
也只能在心裡想一想。
他們只盼望三女進寺奉香的時候,能像明月繡樓的繡娘一般解下面紗,露出美麗容顏,讓他們一飽眼福。
“林先生,請通稟一聲法空大師。”一個女子對出現在寺門口的林飛揚說道:“我家小姐想見一見法空大師。”
林飛揚斜睨她們三人一眼,沒有吱聲。
他一幅不耐煩的神色。
太多的人自我感覺良好,動輒就想見一見法空,林飛揚的應對手法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住持豈是想見便能隨便見的。
真想見住持,那便在早晨吃早膳的時候,在半路上便能看得到,甚至在酒樓裡也能攀談,何必非要進寺見面。
另一個少女從袖中取出一封拜帖,遞給林飛揚。
林飛揚皺眉接過來,掃一眼當頭的女子,他當然是不認得冷飛瓊的,更別說還戴著冪帽。
至於冷飛瓊是大宗師,林飛揚並不以為異,在神京見到大宗師不是稀奇事。
不是大宗師,恐怕還沒有底氣過來擅自拜見。
林飛揚開啟拜帖看了一眼,驚奇的看一眼冷飛瓊:“你們沒走錯門吧?”
一個女子輕哼道:“林先生,見與不見,還是請法空大師做主吧。”
“行,那我通稟一聲。”林飛揚哼道。
他一閃消失,出現在法空跟前,雙手遞上拜帖:“住持,這位怎麼來啦?”
法空接過拜帖,掃了一眼。
拜帖風格簡潔素雅,上面僅寫了“天海劍派冷飛瓊拜上”幾個字,沒有再多寫。
林飛揚雖然沒見過冷飛瓊,但聽過冷飛瓊的名字,當然知道她現在是天海劍派的掌門。
他意外於冷飛瓊竟然出現在神京,更意外她竟然出現在金剛寺外院。
要知道,金剛寺外院與天海劍派可是對手,甚至可以算是仇人。
冷飛瓊好大的膽子。
她是來示威呢,還是來服軟,還是直接打上門來?
林飛揚這兩天一直在朱霓身邊幫忙,免得明王府出什麼意外,朱霓要擔大責任。
他昨天沒見到楚祥過來,沒聽到楚祥所說,所以剛才聽到楚靈在鬧彆扭,聽得雲裡霧裡的。
“住持,要見她嗎?”
“既然來了,那就請進來吧。”法空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別失禮了。”
“是。”林飛揚好奇的答應。
——
三女隨著林飛揚踏入寺門,然後看到了放生池邊的傅清河。
傅清河彷彿沒發現她們進來,一直盯著靈龜看,與靈龜彷彿渾然融為一體,難分彼此。
傅清河正陷入動靜之道的感悟之中。
冷飛瓊靜靜站在傅清河身邊,一動不動的打量著他,沒有驚動他的意思。
林飛揚撓撓頭。
傅清河原本可是天海劍派的弟子,現在碰到了掌門,會很尷尬嗎?
如果換了自己,確實會覺得尷尬。
傅清河卻如陷入定境,雙眼盯著靈龜,周身氣息與這幾隻靈龜相合。
“咳。”林飛揚輕咳一聲:“住持應該等急了。”
“走吧。”低沉又柔潤的聲音響起,冷飛瓊繼續往裡走。
林飛揚舒一口氣。
他莫名的有些替傅清河緊張。
傅清河還好,畢竟當初是打賭輸了,怨不得傅清河,也不算是背叛天海劍派。
可尉遲松就不一樣了。
還好尉遲松已經離開幾天了,要不然碰上了更尷尬,自己都覺得心虛。
傅清河待她們離開,眼睛從靈龜身上離開,閃了閃,輕輕搖頭,又繼續看向靈龜。
三女來到了住持院。
法空已然站起,身邊跟著徐青蘿,正好奇的看過來,盯著冷飛瓊看。
冷飛瓊合什,淡淡道:“法空大師,冒昧前來,叨擾勿怪。”
法空合什微笑:“冷掌門芳駕光臨,貧僧確實意外,久仰大名了。”
“大師恨我們天海劍派吧?”
“冷掌門登門問罪的?”法空微笑看著她,目光彷彿透過了薄紗,與她清亮目光相遇。
冷飛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