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道:“不如就給外面說,尉遲先生已經身亡吧,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其家眷會如何,會不會有人趁機佔便宜,侵吞家產之類的。”
曾慶元沉聲道:“他不從那便罷了,再找另外的人便是,天海劍派弟子眾多,難道一個想投向大乾的沒有?沒有家眷之累的多的是!”
他一下聽出寧真真的意思。
寧真真的思路完全改變,不再是質問訊息,而是勸降,要把尉遲松勸到綠衣司。
這個想法很大膽,甚至是天馬行空,他都沒曾想過。
可寧真真卻這麼做了。
那就說明,這個尉遲松是個非同小可的人物,策反他比問出他訊息更重要得多。
如果真能把他策反過來,不僅是莫大的收穫,最重要的是對整個天海劍派計程車氣打擊極大。
寧真真看著尉遲松搖頭道:“尉遲先生也太小瞧我們綠衣司與朝廷了,真以為天海劍派無法無天?如果天海劍派真這麼強,法空大師如何還活著?如果尉遲先生投入我綠衣司,我可以做主,讓尉遲先生住到金剛寺外院。”
尉遲松露出不屑笑容。
寧真真輕笑一聲道:“尉遲先生既然是天海劍派的秘諜負責人,應該知道我與法空師兄的關係,託法空師兄關照一個人,而且還是天海劍派要殺的人,難道不可能嗎?”
尉遲松皺眉。
寧真真當看到尉遲松內心的時候,發現竟然是一條想象之外的大魚。
她馬上便轉變了想法。
面對尉遲松與面對先前那兩人是截然不同的,這尉遲松有無形的力量保護著。
這無形的力量既有他的心法,也有寶物相助。
如果不是他受了重傷,如果不是自己是大宗師,而且還有法空師兄佛珠相助,自己還真破不開這個尉遲松的心防。
“尉遲先生現在的傷勢可不輕,如果放任不理,恐怕最終會不治身亡。”寧真真輕聲道:“尉遲先生位高權重,難道要默默無聞死於一個柴房裡而不被世人所知,把一身的才華帶入地下而不求聞名天下?”
她扭頭看向曾慶元,又看向尉遲松:“同樣是秘諜之主,可我們司正堂堂二品大員,榮華富貴在身,而尉遲先生你呢?卻是默默無聞,實在可惜。”
尉遲松眼中閃動冷笑。
寧真真道:“尉遲先生看來對天海劍派忠心耿耿,覺得他們與大雲勾結,背叛朝廷是對的,置大乾的恩情全然不顧。”
尉遲松仍舊冷笑。
寧真真搖頭道:“尉遲先生覺得你們天海劍派委屈,天海劍派在海上開拓通道,犧牲巨大,是朝廷太不公平?”
尉遲松冷冷看著她。
寧真真道:“可尉遲先生可知大雪山宗與光明聖教每年因為與大永及大雲廝殺要死多少弟子?”
尉遲松皺了皺眉。
寧真真搖頭道:“可即使朝廷再不公平,天海劍派也不至於勾結大雲來害大乾,這何異於與虎謀皮!”
“哦,你們有退路,既然如此,那何滅還勾結大雲呢,索性直接退回海上便是,不必再做大乾的臣民,逍遙自在。”
“你們勾結大雲是為了讓大雲與大乾開戰,從而不能顧及到你們?”
“還真是打的好算盤,可你們就不想想,一旦大乾與大雲開戰,將有多少生靈塗炭?”
“……是呀,你們不會管這些,只管你們天海劍派的興亡,這些確實是大乾朝廷的事。”
“吃著大乾的飯,造大乾的反,你們天海劍派真是厲害,”寧真真輕輕搖頭:“如此行徑,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朝廷對你們一忍再忍,你們卻一直不思感恩,反而變本加厲,當真讓人齒寒。”
“不過你們確實厲害,在我綠衣司內有你們弟子,這可以理解,可竟然在朝堂內也潛藏了那麼多秘諜,那便是手段厲害了,這些年來你們能偷偷發展壯大,他們居高至偉。”
“紀廣靈紀大人竟然也是你們的人,小女子佩服之極。”
曾慶元臉色不動,雙眼閃爍,兩個副司正也不動聲色,好像早就知道了這訊息似的。
其實心中震驚。
這如果傳出去,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因為這紀廣靈乃兵部左侍郎,乃是赫赫三品。
兵部左侍郎僅在兵部尚書之下,可謂是權勢滔天,三品與他的權勢是極不相配的。
很多二品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
寧真真嘆道:“可惜,你們天海劍派如此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