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那般推脫。”
“……父皇的想法……我也不知。”楚祥搖頭:“我從不想父皇怎麼想,只做該做之事。”
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大師避之如蛇蠍,還以為嫌麻煩不想多施展神通,卻是因為父皇。
自己早該想到的。
雖然大師對外說施展神通消耗壽元,可自己知道這話不真,真要消耗壽元,依大師施展的頻率,早就沒命了。
歸根到底還是性子疏懶,嫌麻煩躲清靜。
有如此神通卻不施展,暴殄天物。
可神通是大師的,大師不想施展,自己也不能勉強,只能尊重他的決定。
但只是這一次老曾生死關頭,只能勉強大師一回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老曾死吧。
法空搖頭道:“所以說王爺你不適合官場,只適合當個閒散王爺。”
楚祥道:“我也是被硬趕上架子,無可奈何。”
“我看王爺你是樂在其中。”法空搖頭:“淨瓶我便收下了,曾司正那邊我會看著的,且看他的機緣吧,如果實在是命該如此,誰也救不得他。”
“唉——!”楚祥嘆口氣,點點頭。
他能感受到命運的強大,自己的無能為力,有時候再怎麼掙扎也是擰不過命的。
“王爺,這淨瓶到底有多少隻?”
“我會繼續派人找的。”楚祥咬咬牙。
“再好不過。”法空裝作沒看到,笑著點頭。
知道他要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卻仍沒客氣,就像當初他不客氣的要自己幫忙一樣。
交情到了,實在沒必要客氣。
——
一輪明月高懸,杏花塢宛如睡去,寧靜詳和。
湖水拍打著岸邊,嘩嘩微響。
湖水裡有一輪明月在輕輕晃動。
湖邊一座小亭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獨孤夏晴正在執卷而讀。
燈光照在她五官尋常的臉龐,眼神澄靜從容。
人們遠遠看上去,便看得清清楚楚小亭內的情形。
有四個護衛在小亭的遠處杏樹林裡,暗中守護。
儘管這裡是杏花塢,沒什麼人來,可他們還是盡忠職守,絕不鬆懈。
法空忽然一閃出現在獨孤夏晴身邊。
獨孤夏晴放下書,拔劍出鞘,化為一道清光迎向法空。
法空袖中已經鑽出一道清光,刺向獨孤夏晴。
兩道清光並不相交,彼此避開對方,動作奇快,身法閃爍。
遠處的護衛們沒動。
他們認出了法空。
法空的身法清晰,手上的劍卻變成一片清光,看不清楚劍的模樣。
兩人從小亭裡打到湖面上,在月光下踩著湖水揮劍不停,踏湖水如履平地,招式精妙絕倫。
四個護衛想看卻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兩團影子在交疊,又分開,再交疊再分開。
分分合合,模模糊糊,閃爍如實如虛,看一會兒就雙眼發花,頭暈目眩。
三百多招之後,獨孤夏晴與法空忽然收劍,飄落回小亭裡坐下來。
激烈交戰之後的獨孤夏晴雙頰緋紅,雙眼清光瀲瀲,顧盼生輝:“你進境比我快。”
“別有際遇。”法空笑道:“最近如何?”
“很好呀。”獨孤夏晴眼波流轉,閃避著他。
上一次醉酒之後,她心結消彌了不少,但每次想起來都覺得不好意思。
好像衣裳脫光一般的感覺。
法空笑道:“可知昭華公主?”
“昭華公主?自然是知道的。”獨孤夏晴道:“她常過來找我玩耍。”
法空眉頭一挑。
獨孤夏晴道:“昭華公主喜歡劍法,精於養植花草,喜歡小動物,過個幾天就會過來杏花塢玩耍。”
法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朋友。”
獨孤夏晴道:“她駙馬去世之後,從宮裡搬出來,又沒什麼朋友,與我交情極好的。”
“她駙馬是怎麼死的?”法空問。
“……被人所殺。”獨孤夏晴嘆口氣道:“也是無妄之災,兩個武林高手廝殺,誤殺了他。”
法空眉頭挑動。
獨孤夏晴道:“覺得難以置信吧?”
法空道:“這兩個武林高手想必已經死了吧?”
“沒有。”獨孤夏晴搖頭。
她看法空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