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法空身後。
楚祥笑道:“青蘿這一眨眼便長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出落成一個美人兒。”
“王爺過獎啦。”徐青蘿笑道。
法空端起酒杯:“王爺再誇獎,她尾巴要翹天到上了!”
楚祥笑著端起酒杯,兩人一碰杯,一飲而盡。
“唉……”楚祥嘆息道:“我是一點兒沒感覺到歲月的流逝,可是呢,看著跟前的孩子漸漸長大,便不由的覺得自己老了。”
法空道:“王爺正當盛年,這話說得老氣橫秋的,他們縱使長大了,王爺練成大宗師時間早,想老可不容易。”
“心老了。”楚祥道。
法空失笑。
楚祥道:“我是老了,夫人卻不老,大師你這神水確實功德無量,夫人她有了這個,越來越年輕了。”
法空笑著點頭。
神水對男人還好,對女人確實有致命的吸引力,否則每瓶一百兩銀子是怎麼賣得出去?
供不應求,就是給那些貴婦用的。
至於說救命,那就直接來金剛寺外院討要便是,寺裡不會見死不救。
徐青蘿很快又端上了小菜與糕點,看著兩人很快把一罈酒喝光,然後楚祥告辭離開。
徐青蘿一邊收拾著酒杯與酒罈一邊問道:“師父,釣月道與天海劍派又要打起來啦?”
“嗯。”
“釣月道這一次是誣陷嗎?”
“……不是。”法空搖頭:“天海劍派確實殺了釣月道的高手。”
“天海劍派這是要幹什麼?”
“……難說。”法空搖頭。
他還真沒看出來。
天海劍派此舉,看似挑釁,卻又似是蘊著深意,就看朝廷是怎麼應對。
他還真看不出朝廷要怎麼應對,皇帝的招數都是未知的。
有無形的力量庇護著不被自己看到。
他看到了黑鐵牌出現後,知道世間確實有擾亂天眼通的奇物存在,不能太過依賴天眼通。
身為皇帝,當然也有這種奇物。
所以自己一直不看皇帝是對的,看也是白看,反而容易誤導自己。
朝廷真要派神武府鎮壓?
現在的神武府能鎮壓得了天海劍派?
再加上南監察司?或者再加上綠衣司?
法空臉色微微沉下去。
“師父,你擔心大雪山宗會被扯進來吧?”
“恐怕無法獨善其身。”法空搖頭。
“我讓楚姐姐探探口風。”徐青蘿嫣然一笑,輕盈而去。
——
一輪明月當頭照。
李鶯一襲白衣如雪,靜靜站在月光下,雙眼如冰似雪,凝視著手上的長劍。
劍光如清泉,倒映著她眼眸。
法空忽然出現。
“嗤!”劍光一閃,劍尖已經刺至法空喉嚨。
法空輕輕一彈。
“叮……”劍光頓時黯淡下去。
李鶯如觸電似一抖,所有動作頓時停住。
她收劍而立,輕哼一聲:“先前果然是糊弄我呢。”
法空搖頭:“純粹劍法的話,你現在也不是我對手。”
“請——!”李鶯再次出劍。
法空袖中鑽出一道清光,與她的劍光相糾纏,兩人在月光之下移形換影。
最終法空劍光一點李鶯的肩頭。
李鶯肩膀被刺破衣裳,露出一小片晶瑩如玉的肌膚。
她收劍而立,凝視法空。
她能感覺到法空的劍法突飛猛進,精進之快遠遠超乎想象,遠遠超過自己。
自己對劍法已經悟透精髓,得其神妙,稟劍意而精進,已經快得不可思議。
可還是比不過法空。
法空道:“釣月道的事你聽說了吧?”
“天海劍派在玩火。”李鶯哼道:“我篤定這一次確實是天海劍派所為。”
“朝廷會這般認定?”
“……不會。”李鶯緩緩搖頭:“釣月道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她覺得朝廷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做好準備,沒有準備對付天海劍派。
所以只能釣月道倒黴了。
法空緩緩點頭。
“你這神色不太對。”李鶯對法空也很瞭解,看法空神色肅重,疑惑道:“難道朝廷會對天海劍派動手?”
法空抬頭看一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