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手,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內侍到近前:“王爺。”
“此人我記得好像是叫顧三泉,剛剛回宮沒多久,你去捉了他,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中年內侍抱拳應一聲,轉身大步流星而去,每一步踏地,地面彷彿在顫動。
曹景元看著他離開,放心的點點頭:“老熊這身形越來越壯實了。”
“他的巨靈神功確實是一絕。”曹景淳道:“他是天生適合練這門神功的。”
“有他在,確實感覺很安心。”曹景元笑道:“有他守著,我晚上睡覺都安穩了很多。”
曹景淳道:“他辦事穩妥,我也放心。”
——
半個時辰後,在御花園裡,曹景淳與曹景元正在對弈,魁梧壯碩如熊的熊進大步流星進來,抱拳沉聲道:“皇上,王爺。”
“人捉到了?”
“……跑了。”熊進漲紅了臉,咬著牙道:“晚了一步,應該剛跑沒多久。”
“沒追?”
“他精通追蹤之術,沒有痕跡留下來。”熊進一臉慚愧:“內廷的供奉追不到他。”
“這麼說,就這麼殺了惠妃娘娘,然後逃掉了?”曹景淳淡淡道:“是吧?”
“臣無能!”熊進垂下頭。
曹景元的臉色也不好看,冷冷瞪著熊進。
熊進低頭無言以對。
曹景元搖搖頭,也是沒辦法。
熊進是奉命過去捉人,晚到了一步也怨不得他,怪只能怪請晚了法空大師。
如果早一點兒請法空大師過來,那就不一樣了。
“那怎麼辦,王弟?”曹景元放下棋子,無奈的道:“追又追不到。”
曹景淳臉色陰沉,緩緩道:“皇兄,我親自去一趟。”
“王弟……”
“我府裡有幾個精通追蹤的,看能不能行。”
“如果也不行的話……”
“……那就去找法空神僧。”曹景淳沉聲道。
這顧三泉再精通追蹤之術,也擋不住法空的神通。
“好。”曹景元道:“絕不能讓他逃掉,不捉到他,不知會冤枉多少人。”
為了捉兇手,後宮已經捉了很多人,現在看來都是誤會,捉錯了人。
可如果不是法空神僧畫出這幅肖像,恐怕這些被捉的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甚至很多會冤死。
想想他就覺得憤怒。
這兇手太過歹毒。
至於死去的惠妃,他反而沒有太過哀傷。
他對曹景淳好,是因為兄弟之情。
對惠妃卻沒有那麼中意,只是看在曹景淳的面子上,容讓三分罷了。
可惜惠妃卻太不知道分寸,被曹景淳訓斥過數次,還是毫無改變,恃寵而驕,在宮裡橫行一方。
長久如此,他便有些不喜,也有些厭煩。
可看在曹景淳的面子,又不能下手太狠,只能冷淡幾分,可惜還是沒用。
她天性如此,沒辦法改變。
曹景元便徹底死了心,也涼了下來。
所以對惠妃的死,他並沒有太過哀傷,只是做做樣子。
真正讓他惱怒的還是有人敢在後宮殺人,敢殺自己的妃子。
這是對自己的莫大羞辱。
身為皇帝,竟然護不住自己的女人,這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滋味?
這般憤怒之下,他大下狠手,將後宮凡有嫌疑的全部捉拿,要一個一個審,不信審不出來。
反正後宮沒有人闖進來,一定是他們乾的,兇手便藏在其中,一定找得出來。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外來人乾的。
他已然明白過來,事情沒那麼簡單,這是要故意挑撥自己與王弟的感情。
讓兄弟生隙。
可惜這些人不知道自己與王弟的感情,豈是外人能破壞的!
——
法空負手站在一間雅院。
這間雅院位於玉蝶宗,乃是玉蝶宗最好的一間院子,是給最尊貴的客人準備的。
法空負手,雙眼微泛金芒,看到了金剛寺外院的情形,看到了冷飛瓊已然抵達。
他搖搖頭,冷飛瓊倒是很積極。
他隨即又看向雲京的金剛別院,發現金剛別院的香火鼎盛,諸女誦經不止。
但她們不再施展佛咒,僅僅是誦經而已。
即使如此,香客還是源源不絕的進來,排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