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是極為重要的。
他微笑合什,伸一下手錶示延請:“王爺,請入寺述話。”
“叨擾。”曹景淳笑呵呵的合什。
他擺擺手,護衛們便停住,站在了寺外,目送著曹景淳與法空進入了寺內。
進入寺院,一條青石大道兩邊是鬱鬱蔥蔥的樹木。
沿著筆直的約有十米寬的大道往前走,百米左右便是九層臺階,臺階之上便是宏偉的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敞開著門,露出裡面的金身佛像,高有十米左右的金身佛像雙手結印,慈悲的微笑,俯看著眾生。
佛像前是香爐,然後是金色蒲團,蒲團前是木魚。
一看到這金身佛像,便不由的心生敬意,想要來到蒲團前跪倒在地。
法空眉頭一挑。
這金身佛像可不是一般的手筆,顯然是高手匠師所制,修為達到了一定境界,將自身的精神凝注於佛像上。
否則達不到這般氣勢。
來到大雄寶殿,曹景淳奉上一柱香。
法空敲了敲木魚。
他木魚一敲,曹景淳頓時感覺心神倏然一靜,所有紛擾好像潮水般退去。
他暗自讚歎。
奉完香後,曹景淳與法空來到了他的住持院子。
住持院子位於藏經閣的側旁。
其實每一座寺院的佈局大體都是相似的,大雄寶殿在前,藏經閣在後,塔園在最後,形成一條中軸線。
剩下的則各自發揮,各有特色。
住持的院落往往相鄰藏經閣,以便於隨時隨地保護藏經閣。
藏經閣內不僅藏有佛經,還有一些佛具,甚至其他寶物,統稱為佛寶。
曹景淳坐到一張小亭裡,小亭左邊是一片花圃,右邊是一片竹林,生機勃勃。
他目光掃過花圃與竹林,微笑道:“大師,我已經讓人出發去大雲。”
法空頷首:“王爺派了幾個人過去?”
曹景淳道:“四名,應該夠了吧?”
“嗯,已經足夠。”法空點點頭。
曹景淳笑道:“其中一位便是玉蝶宗的副宗主莫幽蘭莫姑娘,她掌法神妙堪為一絕。”
這位莫幽蘭姑娘與法空大師肯定是有交情的。
這一次答應莫幽蘭的請戰請求,也是因為這一點。
有一個熟人應該能讓法空大師更盡心盡力。
法空頷首:“莫姑娘,確實是武功卓絕,世間罕有,……有她在的話,應該更有把握。”
“正是正是。”曹景淳點點頭:“那一切就有勞大師了。”
法空笑道:“他們能信我的話?”
“大師放心。”曹景淳笑道:“大師之名望可不是一般人可及的,他們一定乖乖聽命行事。”
法空點點頭:“那便好。”
“這是信物。”曹景淳從袖中取出一面方形玉牌,只有半隻巴掌大小,上面寫了一個小小的“淳”字。
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到這個字。
法空笑著接過來。
他明白了曹景淳的意思,還是要憑信物行事的,想必任何人拿了這一玉令牌,都能讓他們聽命行事。
不過曹景淳嘴上說得更好聽而已。
曹景淳道:“大師,如果實在事不可為,無法全身而退,那便退回來吧,不必勉強的。”
法空眉頭一挑。
他頗為意外曹景淳說這話。
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反悔,如果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那就可以退回來。
也給了自己足夠的轉寰空間,甚至可以不出力。
只說形勢險惡,沒有必然全身而退的把握,便可以什麼都不做的得到這一座永空寺。
曹景淳道:“不管如何,他們的性命更重要,不能因為刺殺皇子而犧牲了他們。”
法空笑道:“王爺還真是不一樣。”
他先前對曹景淳的印象是極差的,覺得淳王是一個不擇手段之人,尤其是黃泉谷外谷的事。
現在聽到曹景淳這話,卻不由的改觀。
人果然是矛盾的,複雜的。
現在的曹景淳與接納與利用黃泉谷外谷的曹景淳宛如兩個人,行事截然不同。
曹景淳笑道:“大師可能還不瞭解我,我覺得,比起殺死仇人,還是自己人更重要,不能以一換一。”
法空點點頭:“好,我會斟酌行事,如果實在不能全身而退,便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