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黃河譜”會一
並被香主吞沒。
他們相當於是從過去,生生搶出了這份黃河譜碎片。
至於最後一項提示……
衛厄在“未知普通香信”六個字上停留了一會兒。
系統對這份殘破記憶的形容很奇怪。普通的“香信”記憶,為什麼會有資格成為太原香會這麼大的劇情的結算獎勵?
太原香會,香主大坪上直視到“香主”真身的負面影響,讓衛厄到現在,腦海都還嗡嗡作響。
壓著腦海不斷的抽痛,衛厄打起精神想了想,暫時將這份殘魂記憶放在一邊——劇情結算後出現的殘魂記憶,只能進入一次,也只能觀看一次。他現在狀態不好,貿然進入,很有可能錯失藏在細節裡的關鍵資訊。
按捺住疲憊,衛厄在宋月眉一聲聲“青天大好官”的離譜宣傳裡,越想睡越睡不著。
他索性半合著眼,掃視逃難的太原百姓。
宋月眉和唐秦、解元真聯手編造的“巡河總督”“監河官”身份確實很有說服力。但是,舊社會里,在逃難、大災大難前,朝廷命官的威信遠沒有後世官方那麼強——或者可以說,在不少難民心中,朝廷官員的身份,簡直就是個反向衝刺器!
他們怕朝廷命官,想要拿他們當炮灰。
他們覺得朝廷官員,不會真的管他們死活。
大部分百姓從眾地從太原城外逃開了。真正跟著他們這一隊人馬逃難的,只有不到三四層。其餘的,一部分是自己跟無頭蒼蠅似的,投奔各方。一部分是成群結隊,遊散在荒郊野嶺中,遠遠地跟著一起移動。
宋月眉唐秦雖然將太原百姓大體上穩住,
沒讓難民們在危險的太原城外逗留。
可後續才是真正的天大考驗。
陳程這種腦細胞大概是單細胞的人,都能覺察出事太大,可能扛不住。更別說解元真、衛十道、衛九易這種明白人。
衛十道他們臉上還是鎮定的,私底下焦急得已經快上火了。
衛厄半閉半睜地將周圍瞧在眼裡,日落時分,一群難民逃到了一片開闊的曠野裡。
太原出事得急,難民們身上半點糧草都沒帶,一路上沿途拔野草,刮野菜。日頭要落,就地起鍋,準備燒吃的。
衛十道拿出他們隨身帶的乾糧,分給就近的一些難民。
宋月眉喊了一天的洗腦口號,這會兒在唐秦的幫助下,頓頓頓灌水。
十幾個難民在附近忙碌,一直沒說話的“巡河總督”衛大人忽然睜眼,問道:“你們怎麼開始拜香主,不拜城隍的?”
巡河總督紆尊降貴問話,慌得最近的難民一個手抖,石片差點直接掉地上。等聽清“總督官大人”問的什麼,難民一下子卡格了。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硬是沒說出啥。旁邊的羅瀾舟、缽仔社成員聽見聲,也好奇地轉過頭。
缽仔社逃難的時候,聽陳程講了太原的事,有大概的瞭解。
此時附和問到:“是啊。是啊,你們咋不拜城隍,拜那什麼東西去了?城隍神保你們那麼多年,不比什麼香主好多?”
提到“香主”,左右難民全打了哆嗦。
官人問話,不能不答也不敢不答。
最終一個農夫打扮的難民磕磕絆絆開口。
“城隍、城隍老爺庇佑俺們,可是俺們不止得在太原城內過日子。俺們得去種田啊,得去趕騾子,”那皺巴巴的農夫不住地揉自己的衣服,“俺們起初只是拜,多拜一尊神……就真的只是多拜一尊。供香會的仙師說恁些不影響的。”
“城隍爺俺們也是供的。”
“俺們、俺們只是想在城外頭,能得一點庇佑。”
“俺們不知道牠會吃城隍……俺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