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是要刺激那始終面無表情的聶雲飛,“或是撒撒嬌說幾句打氣的話,保證想要多少銀子都不是問題。”
“什麼話嘛!”傅驤氣嘟嘟的蹦起身,差點兒打翻了油鍋,“越老闆當咱們小齊姑娘和襄兒姑娘是什麼人了?”
“這有什麼關係?重點是能儘快掙到錢嘛!”一個博驤、一個越信,爭來奪去的都想拉齊奼奼主僕上自個兒鋪裡落腳,霍惕世雖沒出聲,眸裡卻也道盡了相邀的誠意,香兒聽得煩索性棉住了耳朵,齊奼奼則是一點兒聲音也不敢出,私心底,對那始終沉默的聶雲飛仍是滿懷企盼。爭到最後,傅驤也解決了一鍋子的鮮炸蛐蛐兒,舔舔指頭,他意猶未盡的對著聶雲飛道:“好樣的,雲飛,你這炸蛐蛐兒的點子真是不賴,比吃烤鵪鶉還來得帶勁,下一回比賽拜託快點舉行。”聶雲飛沒吭氣,只用微笑作答。
“得了吧,傅驤,”霍惕世沒好氣的一嘆,“吃什麼就誇什麼,前陣子你不還誇鴉鴿的肉感是天一?”
“鴉鴿?”傅驤半天才想起是聶雲飛那隻短命的小鵪鶉,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拜託你,惕世,那小鵪鶉的肉早隨著穢物排出愚兄體內了,什麼口感肉感早忘得乾淨,今日不言昨日事,誰還會去記得?現在只知道,紫牙無敵的香脆絕對比鴉鴿的肉感更勝幾籌。”
“什麼?”越信驚得揚高音調,“你吃了紫牙無敵?那隻我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來的蛐蛐兒?”
“是呀!”傅驤笑呵呵的剔剔牙,“方才趁亂我四處兜了一圈,叫人將沒人理會的蛐蚰兒全扔進鍋裡五百兩算啥?我輸了萬兩白銀連屁都沒放一聲,這隻紫牙害我輸了賭,孝敬給我祭五臟廟也算值得了,怎麼,越老闆是捨不得蛐蛐兒,還是恨沒吃著?”說著說著,他自牙縫中抽出一根殘屑遞過去,“要不這樣,這根就權充紫牙無敵的斷腿,再幫您灑上些椒鹽打個底吧!”越信啐了聲沒理會他。“成了,吃飽喝足也該回家休息,惕世,咱們走吧,雲飛,再有好事別忘了叫一聲。不騙你,這回參賭我首次感受到那種刺激的興奮感,嘿嘿嘿,也許過不久,我傅驤也同你一樣成了個賭徒。小齊姑娘,你和襄兒妹妹就同咱們一塊兒回城裡吧!”
“別用你的油嘴喊我襄兒妹妹,”香兒噘高了嘴,很噁心耶,喊杜姑娘,還有,我的香是香味的香不是襄陽的襄,別再弄混了。“
“香兒?”傅驤笑呵呵的,“那不跟我的鋪名同一個字?沒得說,此乃天意也,兩位就請移駕敝鋪吧!”
“走吧,小姐!”香兒用力拉著半天沒移動身軀的齊奼奼,“別等了,這裡沒人會留您的,輸了就要服氣,您自個兒答應了聶少爺,說輸了就不能再煩人的,說話算數,走吧,咱們快去掙盤纏吧,可別連家都回不成了。”齊奼奼將眼神白麵無表情的聶雲飛身上移開,他始終不出聲,看來是早等著把她這盡會惹禍的煩精給趕出逸樂居,這結局她心底早有數,可為何真臨到了頭,見他不出聲,她還是會傷心?失魂落魄的她被香兒扯著出了門,冷不防屋裡頭傳來了聲音。
“走之前……”聶雲飛抬高眸子,對上了齊奼奼那見他出聲便立即回頭,且瞬間透著光彩的眸子,“記得帶走你的野貓,別讓它留在這裡夜裡叫得人煩。”
“卷卷兒?”齊奼奼斂下眸子、收回失落乖乖點頭,“謝謝提醒,我還真忘了它,香兒,你等等,我到裡頭抱卷卷兒出來。”她人還沒走過穿堂卻聽見聶雲飛又出了聲音。
“齊奼奼,以你僅學三日的功夫就能得個第二已屬不易,這樣吧,我這兒有個現成差事,如果你能幫得上忙,那麼,你對我的一個要求依然有效。”
齊奼奼傻杵了半天才回過神,轉頭睇著聶雲飛。
“你不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如果你不想幫我的忙,”他聳聳肩,“不妨就當成玩笑話吧。”
“不!”齊奼奼站直了身,雙目燦亮熠熠生輝,“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噢,別這麼不爭氣吧,我的好公主!香兒哀叫一聲將臉埋入掌心,一聲願意就聽得很清楚了,有必要這麼地迫不及待、喜不自勝嗎?我可憐的好公主,您這輩子許是註定要被這男人給吃得死死的了!
數日之後,宜昌城霍氏大宅。宜昌內原有兩名富豪,一是聶雲飛之父聶誠;一是霍惕世之父霍彰顯。事實上,在聶誠尚在世時,聶家所擁有的產業及生意甚至在霍家之上。可自從三年前聶誠在江上滅頂驟亡,聶家產業又遭總管殷福設計捲走後,一夕之間聶家破敗,自此,霍彰顯取代了聶誠的位置,成了宜昌首富。這一日正是霍彰顯五十大壽,還未入夜,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