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頭的法號元德。”
“元德神僧?”寧真真伸手一抹臉,變成莫幽蘭的模樣,拉開了院門。
丁星晴站在門外:“宗主,要請他們進來嗎?”
“我親自去迎。”寧真真轉身往院裡走去,換了一身長袍,遮住曼妙的曲線,徐步往外走去。
丁星晴跟在她身後:“宗主,是那位元德神僧,大妙蓮寺的元德神僧?”
“應該錯不了。”
谷螻
“可元德神僧為何來我們這裡?”丁星晴好奇。
她聽說過元德和尚的名號,畢竟身在天京,怎麼可能沒聽過元德神僧之名。
可是卻沒有見過。
元德和尚行事不張揚,是真正的深居簡出,平常時候沒有重要的事不出寺。
或者在大妙蓮寺,或者在小妙蓮寺。
“不知。”寧真真搖頭。
她已然知道是法空的手筆。
玉蝶宗別院的門外,明媚的陽光下,元德和尚如玉樹臨風而立,俊朗逼人。
他背對著外面,面朝大門,微闔眼簾一動不動,左手合什,右手撥動著佛珠。
佛珠湛黑、深邃、圓潤,一顆一顆從他修長手指離開,又一顆一顆進入他修長手指間。
周圍經過的人們紛紛看過來,有的從側面認出了他,遠遠的合什見禮,沒有上前打擾。
他們面露驚奇,卻沒有停留。
玉蝶宗現在不是無名之輩,都知道玉蝶宗不好惹,神劍峰與玉蝶宗廝殺的訊息已經擴散開去。
這是玉蝶宗故意為之。
人們的目光紛紛落在元德和尚身上,被他牢牢吸引住目光,都忽視了他身後的四個中年和尚。
他們身穿明黃僧袍,質樸而內斂,毫不起眼,人們很難認為他們是大妙蓮寺的頂尖高手。
“吱——!”
大門洞開,寧真真身穿碧綠羅衫,面露嫣然笑容,合什道:“元德神僧佛駕光臨,蓬蓽生輝,快快有請!”
“莫宗主,叨擾了。”元德和尚合什。
寧真真笑道:“神僧請!”
她對元德和尚身後的四個中年和尚分別合什一禮,毫不疏忽怠慢。
她覺察出這四個中年和尚的強橫修為,站在身邊,竟然有站在巍然巨峰峰底之感。
四個中年和尚合什還禮。
五僧在寧真真的肅請下,來到了大廳。
元德和尚坐下之後,接過丁星晴奉上的茶茗,輕啜一口之後放下來,溫聲道:“不瞞莫宗主說,貧僧也是受人之託而來。”
“受何人之託?”
“法空大師。”
“法空大師……”寧真真輕輕點頭:“元德神僧跟法空大師也有交情?”
“我與法空大師是摯友,彼此相知,”元德和尚緩緩道:“所以不能對貴宗之事袖手旁觀,特來相助。”
“多謝大師。”寧真真笑道:“不過……”
“神劍峰行事向來就是剛烈霸道,改不了的脾氣,”元德和尚溫聲道:“這一次確實是恃強凌弱。”
“可是大妙蓮寺與神劍峰的話……”寧真真面露為難神色:“大師恐怕還是別摻合的好。”
元德和尚露出笑容。
玉蝶宗現在處於生死存亡,面對上門的救援,卻要拒絕,這顯然是故做姿態。
寧真真不好意思的道:“如果沒法空大師,有大妙蓮寺幫忙,我們是巴不得,可既然大師是法空大師之友,便不能害了大妙蓮寺,連累大師你。”
元德和尚道:“莫宗主是覺得我們大妙蓮寺護不住貴宗吧?”
“大妙蓮寺自然是強於神劍峰。”寧真真道。
元德和尚微笑不語。
這是顯而易見的,世人皆知,神劍峰雖強,卻絕非大妙蓮寺的對手。
“可大妙蓮寺能護得一時,總不能護我們一世。”寧真真搖頭道:“玉蝶宗的實力確實太弱,終究還是難逃神劍峰的滅殺。”
元德和尚道:“能護得一時,便是一時,世事無常,誰知道明天又能發生什麼呢,今天問心無愧便好。”
“好,那小女子也不推辭了,感激不盡。”寧真真肅然道:“不知我們該如何做?”
元德和尚道:“不知這裡能不能找一間院子,我們暫住院中。”
“那再好不過。”寧真真笑道:“有大師親自坐鎮,神劍峰高手豈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