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看著那中年,搖頭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二位施主還是罷手隨我們回去吧,敝寺不會殺你們。”
“嘿。”中年男子猛的抽劍,想要抽回來,卻紋絲不動。
另一中年託著玉匣與匣內的紅花,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鼓起老高的胸口平息下去,這一口氣吐出之後,他迅速合起玉匣,臉色漲紅。
這一下極為冒險,稍有不慎,未能將對面的人弄倒,自己先倒下了。
正在交手的三人忽然一滯。
他們的動作僵住,然後軟綿綿的倒地。
兩個青年和尚臉色漲紅,卻仍舊不失平靜的看向衝過來的中年男子:“施主……”
“閉嘴。”手託著玉匣的中年毫不猶豫的斥喝一聲,顧不得他們兩個,飛向了拐角處。
“嗤!”一聲輕嘯,一道清光。
中年男子忙要退,可速度不夠快。
玉匣與五根手指一起飛到了空中,翻滾著,沾染著鮮血,在陽光下格外的鮮豔,絲毫不遜色於匣內的紅花。
寧真真輕盈飄到空中,伸出長劍接住了玉匣。
玉匣停在劍身上,穩穩當當,儘管中年男子對斷掉的五指毫不在意,斷掉的五指彷彿不是他的手,咬著牙撲向寧真真,要奪回玉匣。
寧真真以長劍託著玉匣,身形曼妙而靈動,輕盈避開他的撲擊,順勢輕飄飄一掌拍在他後背。
“砰!”他頓時撞進了小巷的牆壁內。
他想掙扎出來,卻被身體裡亂躥的氣息抽去了力量,竟然綿軟無力。
“阿彌陀佛。”元德和尚與兩個中年男子從一個拐角走出來,他先將綿軟的兩個青年和尚扶起。
片刻後,兩個青年起身,溫涼的氣息鑽進身體之後,迅速驅逐了酥軟。
元德和尚看向兩個中年男子,他們正扶起神劍峰的一個長老,探明瞭他的情形。
同時目光放到了寧真真仍以長劍託著的玉匣上。
元德和尚肅然道:“這應該便是笑迷花了,迷神宗的獨特奇物。”
兩個中年男子神情陰冷,相貌平平,站在人群裡極不起眼。
他們鬆開了那神劍峰的長老,任由他再次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他們的目光投向了玉匣。
寧真真輕輕一挑。
玉匣飛過來。
一個陰冷中年接過來,一閃消失在前面拐角處,片刻後傳來“砰”一聲悶響。
另一個陰冷中年忙撲過去,隨即“砰”又一聲悶響。
元德和尚與寧真真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兩人都躺在地上,玉匣被先前的陰冷中年艱難的握著。
紅花依舊穩穩擺在匣內。
“果然是笑迷花!”兩個陰冷中年朝元德和尚與寧真真露出一個苦笑。
元德和尚嘆一口氣,彎腰過去,將玉匣合起,同時渡過去兩道清涼的氣息,讓他們迅速恢復。
兩人驚奇的看向元德和尚。
元德和尚笑笑。
他沒有解釋這力量的來源,兩陰冷中年也沒有多問,以為是大妙蓮寺的神功。
大妙蓮寺的奇功無數,有一種能剋制笑迷花的也不出奇。
一個陰冷中年雙眼閃爍,已經迅速佈滿了血絲。
元德和尚溫聲道:“張大人……”
那陰冷中年咬著牙,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我有三位兄弟折在這笑迷花上。”
他聲音裡透著森寒,雙眼瞪向這玉匣。
寧真真已經將綠紗揭開,露出莫幽蘭的真容,平靜說道:“世間難道只有迷神宗有笑迷花,可能是神劍峰無意中獲得的。”
“只有迷神宗有。”陰冷中年發出一聲冷笑:“笑迷花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迷神宗經過精心的獨特培養而結成的,怎麼可能被神劍峰無意獲得。”
“難道神劍峰真與迷神宗有勾結?”寧真真蹙眉看向元德和尚:“大師,我還是有些不信,這太過離奇了。”
“他們心態膨脹,不滿大妙蓮寺,什麼事做不出來?”另一個陰冷中年沉聲道:“自己實力不濟,當然會想著藉助外力。”
“可他們應該知道迷神宗乃是大雲的宗門。”
“只要能獨尊武林,恐怕跟大雲朝廷合作也未嘗不可。”
“阿彌陀佛……”元德和尚嘆息,搖頭道:“求不得,可謂是世間最大的煩惱。”
“我覺得還是慎重。”寧真真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