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吃,各有各自的吃飯去處。
一陣清風吹來,送來了陣陣誘人香氣。
法空道:“既然看完了,那便去外面吃飯吧。”
“我們寺內有吃的。”圓生冷冷道:“況且還沒看住持你的住處。”
“先去拜一下舍利塔。”法空指了指最後一層院落。
最後一層的院子中央便是舍利塔。
青磚所建的九層舍利塔,身上處處是歲月的痕跡,斑駁殘破,隨時會倒塌一般。
法空合什拜過之後,去了藏經閣旁邊的一座大院子。
這是一座極寬敞的四合院,是法空身為住持的住處。
往前一座院子小一些,則是圓生他們四人的住處。
都打掃得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法空與林飛揚離開別院,走出大門,圓生便砰的將大門關上。
林飛揚撇撇嘴:“好大的脾氣,好像他是住持一般。”
法空笑著擺擺手,看向旁邊飛天寺。
飛天寺大門敞開,人來人往。
來往的香客們保持著安靜,神情莊重嚴肅。
“唉……”林飛揚搖頭道:“看看那邊,再看看這邊,簡直就是啪啪的打臉吶,不能忍。”
法空笑了笑:“飛天寺嘛,香客多也是理所當然。”
“怎就理所當然了?”林飛揚不解。
法空搖頭笑笑。
林飛揚越發心癢難耐:“和尚,趕緊說說。”
“你可以自己去看,”法空笑道:“他們現在還不認得你,去見識一下也好。”
“行。”林飛揚痛快答應:“我吃飯回來便過去。”
林飛揚對神京城熟門熟路,尤其是吃的,帶著法空到了觀雲樓的二樓。
找了一臨窗的位子,熟練的叫了幾道菜,很快便擺了一桌,滿滿當當,香氣撲鼻。
法空坐在窗邊,打量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沒感受到有旱災。”
林飛揚哼一聲:“還不是信王爺的本事?”
“他把糧鋪都強徵了,算是得罪了所有糧鋪跟背後的主人,糧食一點兒沒漲價,城外的那些災民都派發了糧食,唉……”
他搖搖頭:“從沒聽說過有人敢這麼幹,也才知道我們大乾的糧食這麼多,即使一年不種地,照樣餓不了肚子!”
法空漫不經心的聽著,打量著街上的人們。
個個神情悠閒,不緊不慢。
林飛揚道:“也就是信王,他是軍中出身,這一次竟然調運了軍船,直接從南邊往我們這邊運糧,運糧的兵船一艘又一艘,每天都有數十艘過來,大家心裡有底,根本不慌。”
法空若有所思。
大乾真有這麼多的糧食嗎?
法空一身紫金袈裟,坐在這間酒樓,自然惹了不少的目光,卻安之若素。
林飛揚也不在意旁人眼光,旁若無人的說話。
周圍人們看一眼法空,因為飛天寺別院與金剛寺別院就在附近近,看到和尚並不奇怪。
他們也就不再多看,說著自己的話。
“唉……,這老天爺也忒過了,該下一場雨啦,要不然,井水都快見底了。”
“我家裡的井已經斷斷續續的,再不下雨,真要不得了!”
“可惜呀,信王爺再能,也沒辦法降下雨,只能解決我們的肚子問題。”
“去安河打水唄,回家放一放,燒開了也能喝。”
“已經有神威軍守著了,不準私自打水,說會影響河道軍船的通行,影響運糧食。”
“這老天,真不人讓活了!”
法空忽然若有所覺。
他放下筷子,取出雪白手帕拭了拭嘴角,然後從懷裡掏出無字佛經。
開啟第一頁,三個字更加清晰,已然能清晰看到這三個字是有無數的小字構成。
可惜這些小字也認不得。
“看什麼吶!”林飛揚正一口氣把一個肉包子扔嘴裡,慢慢咀嚼,探頭瞥一眼。
法空沒理他,盯著小字繼續瞧,想看清楚這些小字具體的模樣,還真看清楚了兩個小字。
可惜,也一個都不認得。
他能感覺得到,這些小字與三個大字是一脈相承的,是自成一體。
林飛揚失笑:“什麼也沒有呀,還以為上面有花吶!”
林飛揚所見卻是一片空空蕩蕩,沒有字。
法空瞥一眼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