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這樣的宗門,沒那麼難。
甚至還有一些奇門心法,專擅療傷治病。
雖然他們的醫術比起回春咒差不了少,可對一般的病症也沒差那麼多。
差就差在那些疑難雜症或者絕症。
但奇症與絕症的人太少。
“和尚,”林飛揚露出擔憂神色:“那怎麼辦?”
他知道法空有四大佛咒。
四大佛咒中,事關生死的回春咒最重要。
清心咒,對尋常人來說,清不清心無所謂,定身咒也一樣大光明咒,不死也用不到。
說來說去還是回春咒最重要。
他還以為法空能憑此咒,迅速揚名天下,馳名神京,成為一代神僧呢。
許志堅澆了一盆冷水。
法空道:“不急。”
林飛揚撓撓頭,拼命想著破局之法。
他對法空成為天下名僧的想法比法空更強烈,恨不得法空一朝便名揚天下,成為神僧。
法空沒想著名氣,去神京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功德。
慧安做金剛寺的方丈能得功德,自己做別院的住持難道就沒功德?
從而弄明白功德到底是什麼。
至於說一品,恐怕沒那麼容易,畢竟塵根脫落,自己很難做到。
塵根脫落往往是了悟人生無常,生死奇速,世間種種如一場大夢,太過執迷唯有自尋煩惱,終究還是一死而不得不拋開,既然終究不能擁有,何必還要執著。
可自己壽元無限,世間種種對自己並不是一場大夢,不是夢幻泡影與朝露。
終究無法解脫。
那也就沒辦法明心見性。
一品之路註定是艱難,甚至不可能。
唯有功德才是自己能夠追求的,憑著功德硬推金剛不壞神功,然後練到圓滿,成就金剛。
他不信金剛打不過一品。
許志堅道:“法空,神京的寺院眾多,競爭極烈,想要揚名,終究還是要憑佛法,其他的都是外道,很難折服人心。”
“佛法……”林飛揚看向法空。
他搖搖頭。
佛法?
金剛寺好像根本沒有佛法這一說,都是那些老和尚們閒來無事,才會研究一下佛法。
平時金剛寺的和尚們做做早課誦誦經,之後便把佛經拋一邊去練武。
法空平時賞花餵魚逗雕,沿著湖邊遊玩,手裡拿的還不是佛經,沒有字的書。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懂什麼佛法,更別提精深了。
“唉——!”林飛揚頓時愁雲慘淡。
法空笑道:“隨緣而行便是。”
“行吧,隨緣隨緣。”林飛揚嘆氣:“我操什麼閒心吶,走啦。”
他一閃消失。
——
隨後的三天,許志堅一直呆在藥谷,與法空談天說地,切磋武功。
許志堅已然達到二品,可謂是驚才絕豔,在光明聖教中的地位頓時不同。
但他對同門的疏離感卻沒變,還是覺得在法空身邊待著舒服,不想離開。
第三天的清晨時分,法空便去了般若院,慧南正在院子裡慢悠悠打拳。
看到他過來,哼一聲。
法空笑著坐到一旁小亭裡。
法恩沏茶端過來,法空又要了一盤點心:“我既將前往神京的別院,要跟師祖請教一番佛法,免得在神京丟金剛寺的臉!”
“是。”法恩笑著點頭。
慧南忽然停拳,扭頭瞪過來:“小子,你這是何意?”
法空笑道:“師祖難道不想傳我佛法?”
“非得今天?”慧南冷哼一聲:“你是來看著我的吧?怕我過去幫忙?”
法空笑眯眯道:“師祖,我們還是講講佛法吧,何謂佛?何為自性?”
“自己翻佛經去!”
“看佛經也一頭霧水,還是需要師祖的解惑。”
“佛法不是講的,是要悟的。”慧南冷冷道:“講得再多再精妙,悟不了,只是花言巧語,全無用處!”
“可如果不能妙契人心,也是不成。”法空笑道:“還是要有足夠的精妙道理才行。”
“……你這口才,足夠勝任別院的住持!”慧南沒好氣的道。
法空合什:“恭請師祖講法。”
“行,那就聽著!”慧南瞪著他,開始講佛經。
他其實也擔心法空太